坪,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儿,他推推眼镜看他们,然后什么也没说,继续翻阅他手中厚厚的老旧日历。
现在能抱着日历看日子的人已经不多了,都是老人家。
魏之禾和顾临在博古架前挑挑选选,拿了几件小的,价格适中。
古董街很多店都是半真掺半假,真真假假难以辨认。
他们刚走出老人家安静得过分的店,外面就响起令人耳疼的吵闹声。
有个中年人从一家古董店里买了个据说是清朝的花瓶,回去后找专家鉴定,结果可想而知,那花瓶就是个仿的作旧品,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中年人就跑到店里来闹事,店家当然不肯,买古董考验的是眼力,没那个眼力就别学别人玩古董,要玩就得玩得起。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魏之禾和顾临就只是看个热闹,之后他们又去了几家店,买了不少东西,基本上都是低调购买,过程中没有出过错,整条街的古董店都知道今天迎来贵客,家家店都敞开大门迎接。
逛完古董街,魏之禾和顾临把买到的东西全都往后备厢里放,然后两人才开车离开。
魏之禾来的时候直接打车,他知道顾临会自己开车,两人离开时就不用在意多出一辆怎么弄回去,也不用再给自己增添麻烦。
开车的是顾临,魏之禾看着往后退的街景,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大本营。”
“大本营?”
“嗯,你不好奇我把兽族那些个搞事的家伙关哪儿去吗?”
“没敢问你,怕是商业机密。”
“对你来说,不是商业机密,你有知情权。”
魏之禾在椅子上找个舒服的位置,侧头看着顾临开车,他开始的时候特别认真,双手平放在方向盘两侧,每一次打方向盘,都能看到他修长灵活的手指,赏心悦目,想亲吻它们。
车子停在魏之禾去年刚入学时和同学爬过的山脚下的停车场。
魏之禾想起当时有个老人家和他们说过的一个石潭形成的故事,顾临揽着他上山,他便和顾临提起这件事。
“那个老人家和我讲的故事其实还有几分道理。”
“嗯。”
他们两人可不就是渡劫,就是渡劫时间有点长。
好在,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