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强以为逃出魔掌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女人,会在将来给他乃至很多人,带来怎样的一段风波。
端阳长了个心眼,把韩秋菊的事记下来,等许强带着一大盆的炖鸡笑眯眯的走了之后就把事情跟林雨桐说了:“……许强过来,怕也是希望我跟你说说,看能不能不要叫那个韩秋菊再回来了。之前举报信……她举报的其实是您跟我爸……”
能把这个人放的远一点,其实不是坏事。
林雨桐就笑:“……傻孩子,你整天陪你爸下棋,就没悟出点什么?”
什么?
林雨桐却不说了,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慢慢悟去吧!”
端阳看着自家妈轻松的撩开帘子回屋子,他眼里不由的就多了几分钦佩和敬服:自己身上缺的就是这种从容。不管面对什么,将要面对什么,他们都能那么从容。而自己一辈子,怕是都做不到这种境界。
过了阳历年,马上就要过春节了。
可下三线的任务紧,根本就不可能说等着过了年再走。腊月过了半,一辆辆军用卡车,在夜里缓缓的从厂里使出去。没有敲锣打鼓,没有热烈欢送。就是每个人背着背囊,拎着行李,默默的爬上卡车。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出发了。
他们是为了备战而去的。得做到隐蔽,那就不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因此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只在中原重工吹起了一点波澜,然后很快的,就被新年的风给吹散了。
至少,大众的视线不咋他们身上了。
今年过年,气氛有些特别。
本来早就说好的,今年不回林家过年的。但四爷接到林百川的电话,说务必回去过年。这么严肃的语气,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
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干脆早早的把东西收拾了,就去了林家。
林百川只叫了四爷去书房,其他人都不准靠近。
四爷翻看林百川递过来的简报,然后带着几分惊讶的抬起头来,“您……想如何?”
林百川显得有些焦躁:“……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有些焦躁。”
四爷叹了一声,他也没想到,林百川会是那位老首长的部下。
有些事,下面不会知道,但林百川这个级别,听到一些风声还是能的。应该是,他从里面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林百川叹气:“我叫你来,就是想……把你娘和老太太托付给你。如果可以,带她们暂时回老家。至于我……风风雨雨这些年都过来了,没什么经不住的……”
四爷却摇头:“好端端,这么做岂不叫人起疑?”他看向林百川,就说:“您啊……病了吧?”
什么?
林百川愣了一下:“病了吧?”
问完,他慢慢皱起眉头:“你想叫我解甲归田?”
解甲归田要是能躲开,当然还是解甲归田的好。可就是怕啊!这解甲归田也逃不开!
没等到女婿的回答,林百川的表情凝重起来:“有那么严重吗?”
“只怕比您预计的还要严重。”四爷这么说。
林百川就在屋里踱步,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声:“垠圳啊,这些年我出生入死,可我没当过逃兵。”
这可不是逃兵,四爷只说:“韬光才能养晦。明知道要起风浪,却要坚持站在风口浪尖上……为智者所不取。”
林百川摆手:“你叫我想想,你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