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胸口和脑后疼。
紧跟着就想起发生了什么, 心里没来由的懊恼起来。也是接受过严苛训练的特|工人员, 可这次跌的确实是窝囊, 整个过程,他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
他调整呼吸, 想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回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昨天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做过的每一件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见过的每一个人,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从眼前闪过。
他想起来了,昨天, 有一个人,他的印象里,他一共关注了四次。
第一次是取了密信, 就碰到一个女人,提着毛线去借称核查斤两。这很正常,从商场对面出来, 只有这一个有称的地方。如今买了东西回家再称一遍的, 是八|九成的女人都会干的事。他看了一眼, 没发现异样。
第二次, 是在五路停靠站。那个女人在这边稍微站了一下, 好似反应过来, 站牌的位置站反了, 如此坐会到相反的方向。因此她非常麻利的去了对面。自己确定, 这不是跟踪自己的女人。
第三次,是要下站的时候,还是这个女人,先自己一步走了。他非常肯定,她下车的时候,他坐着就没有动地方。
第四次,是这女人走的急急忙忙的,又看路过的人手里提着的半斤肉,然后不小心跟一辆自行车蹭了一下,毛线掉地上了。骑自行车的人管这人叫‘大姐’,他也听到那女人说‘大兄弟,是你啊!没事没事……’。听那语气,两人是熟悉的。骑自行车的男人常从那条路过,那么这个女人哪怕是不住在附近,只怕也是周围人认识的熟人。他又没在意!
他在心里嘀咕:难道真是她?
要真是她,那可真是栽的不冤枉。他压根从这人身上看不出一点特|工的痕迹。要说那个女人是误打误撞,他不信。只能说人家的境界已经修炼到他根本就看不透的程度了。
心里有数了,想动一动看看周围的环境,可眼睛刚睁开,一道亮光就照了过来,他的眼睛不由的眯起来,手也抬起来挡住了眼睛。
这一动作,他才发现,并没有捆着他,他的行动是自由的。
强撑着地面,站起身来,那一束光线执着的对着他的脸,叫人避无可避。
“坐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紧跟着手电筒晃了一下,他看见了左侧的一张椅子。
他顺从的坐过去,他知道,他的猜测没错。这个女人的声音,他听见过。
一次是借称,一次是跟蹭掉她手里毛线的小伙子说话。
林雨桐将手里的手电筒关了,顺手将屋里的灯打开了。
灯光很亮,因为这里是一间教室,桌椅板凳都靠着两边放置,留出中心的位置,放着一把椅子。前面是黑板,靠着黑板的地方放着一桌一椅,椅子上坐着个女人,此时,他才看清女人的面容。昨儿所见,她是戴着口罩的。
他又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不过教室的门开着,走廊里有没有人,这就不好说了。外面黑灯瞎火的,那是是暗处,想来应该是有人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这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说她年轻吧,也不是,她眼里的神态和身上的气势,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能有的。说她年龄大吧,也不是,她的脸上和姿态上,就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少妇。
于是,他更家确定,这就是一个老牌的特工。很会迷惑人的一个对手。
“我栽在你的手里,不冤枉。”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如今这乱糟糟的世道,这边还有如此训练有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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