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北镇什么地方,收信人是谁?”林雨桐稳的更详细一些。
黑狗却摇头:“就这些,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为了不出错,林雨桐还专门问清楚了这要写的地址上的每一个字的写法。
问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叫人看好黑狗,叫他也想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并没有苛待他。
出来之后,赵平就说:“要是我没记错,东北并没有一个叫云溪的地方……”
要是没有云溪,就不可能有云溪辖下的莽北。
因着林雨桐问的详细,音没听错,字也没写错,那就是真没有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邮局内部有他们的人。这个人是谁,张雪娇只怕不知道,黑狗也不知道。
但很显然,这一串,都是靠着张雪娇而串起来的。
林雨桐重新返回去问黑狗:“信你寄了吗?”
“还没有!”黑狗仰起头,“我……真没干过对不起你们的事……”
那你就写一份更详细的报告。
林雨桐出来,几个人去了会议室,苗家富就说:“不如按照黑狗说的地址,先把信寄出去……”
可行!
看看后续的结果再说。
这封信投递出去,自然会有结果回来。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大半夜月,这天,天挺冷的,雪花细碎的飘着。办公室大门紧闭,门口挂着厚厚的门帘子,屋子里没暖气,中间放着一个铁皮炉子,是用废旧的油桶改成的。钢炭在炉子里烧着,蓝色的火焰从水壶底下窜出来,不大工夫,壶里的水就咕嘟咕嘟的溢出来,屋里热气蒸腾。穿着小棉袄在这屋里都有点热了,将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绒衣或是毛衣来。
张雪娇里面穿着荷叶领的白衬衫,衬衫外面套着鹅黄的毛衣,荷叶的领子翻在外面。毛衣的外面又套了一件嫩绿的毛马甲,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穿在身上,线是线,条是条的。她过来提起水壶添了热水,又帮林雨桐也添了一杯:“还别说,我就瞅着你身上的衣服好看。”
林雨桐穿着劳动布的裤子改成的背带棉裤,不用穿着秋裤套棉裤,棉裤上面再套上外裤。穿的时候方便。而上面也是一样,一件非常紧身的对襟小棉袄。出门就穿军装的棉大衣,进门大衣脱了,里面的小棉袄刚刚好的厚度。
张雪娇的衣服属于流行的穿法,可那并不舒服。的确良的衬衫冬天穿在里面,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的确凉了。
林雨桐知道她没话找话,她就跟她这么虚应着:“棉袄里面用老粗布,多捶洗几遍再用,不硬也不膈人,早上起来穿的时候挨着身子不觉得凉。”
张雪娇抱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还问林雨桐在哪里能淘换到老粗布。
这边说着话,那边却盯着端着杯子的手看了好几次。
林雨桐发现,她看的不是手,而是手腕上的手表。
不停的看时间,那就是说她在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的发生?
还没想明白呢,外面就有人喊了:“张大姐,有你的包裹。”
邮局的包裹?
张雪娇放下杯子就出去了,还跟林雨桐笑:“我那老同事寄的腊肉来了。”
林雨桐就起身:“我帮你搬。”
张雪娇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不用,林雨桐已经出去了。
包裹果然很大,得有蛇皮袋子那么大的白布包,林雨桐帮着直接拎到办公室。
看来,那份信寄出去的效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