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就叫清宁去洗洗,“奶水有多的没有,能挤吗?”
清宁点头:“涨着呢。你把奶瓶烫烫……”
挤出来要放在冰箱的,给孩子喂的时候还得热。在酒店就特别不方便。
史可就着急:“要不先回家吧。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哪怕只打扫出来一个房间呢,能住就行。”她急的把孩子轻轻抱起来,又说,“要不算了,奶粉先喂两天……”
“他挑嘴。”严格回身温柔的看儿子,“奶粉也吃,除非是饿的狠了吃一点……我跟他妈去做个产后复检,去医院能花多长时间,愣是哭嚎的,吃奶粉跟吃药似的……”
史可点了点孙子的鼻子:“都是惯的。”又佯装怒色,“狠狠的饿两顿就好了……”说完,对着孙子的小脸又乐,“奶奶的亲亲孙子,奶奶才舍不得饿我们宝贝,是不是?我们生来就居高,那自然是要挑剔的……”
清宁出来就看见婆婆抱着孩子自言自语自得其乐的,再听听那说的……
都是些什么?
上车一路回家,在路上的时候,史可才跟清宁商量:“这上礼,是得我准备的吧……你忙你的,我叫几个以前认识的熟人帮忙……”
清宁就说:“不用,我跟我姐商量,一块置办。最迟后天中午十二点就把人安葬了。我今儿去把我大伯先送回下。前后也就是两三个小时。明儿早上去扫墓,明儿晚上是迎先人。也都是一个小时就能结束的。完事我直接就回来。后天咱一大早就去,叫孩子过个火盆,叫严格送您和孩子回来…… ”
孩子过个火盆,是去了孝。身上挂上红,表示百邪不侵,孝不压身。
“不进大门,一般火盆都在巷子口放。”清宁又这么解释了一句。
哦!那就没事。
如今这天,早上也相当暖和的。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小时,她顺便去上一炷香,走个礼,就带孩子回来。
正说着话呢,清远的电话过来了,叫过去呢。
史可都惊讶了:“真挡着不叫进村?”这风俗!
跟清平和徐强汇合,发现抱着孩子的徐天。
谦高还算是好的,满月的孩子不认人,谁带着都行。但是启明就不行了,这小子一岁多了,早认人了。徐天再是亲爷爷,可不经常见孩子,自然就不亲。哭闹的不行。爹妈都在跟前,爷爷抱着还行。爹妈不在跟前,那就哭嚎上了。咋办呢?爷爷抱着,然后跟着呗。
在车上清平还说:“我现在都没搞懂咱们这边的规矩,当时奶……是不是也算是横死……”好像当时就没这一套。
徐天就说:“那是在村里,不是在外面。”
他是听的多了,就跟几个孩子解释:“你们镇上,沿着公路的两排人家,你们算一算,是不是家家户户都有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因为各种原因没了。年老的不死,妇女也不见任何意外,就只死年轻轻的二三十岁正当年的壮小伙……”
清平倒是听过一两耳朵,清宁是压根不知道这事。
徐天就解释说:“那是最东头的那张头还是谁家的,儿子在工地上死了,拉回来的时候怕人拦,谁也没告诉。半夜里偷偷的给拉回来了的。打那一年开始,那条路上,一年死个小伙子……这都多少年,掰指头算,如今是家家没能幸免……”
清宁对这些压根是一点都不信的。
当然了,你要说巧合,那也得别人坚信这是巧合吧。
本来就有这讲究,结果这几年一个接着一个的意外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