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抓住男人的下巴,特别轻佻地勾了勾,张嘴就咬了一口。
阿蒙被这一口咬得一哆嗦,看蠢徒弟的目光立刻变成了爆发前的活火山。
贺椿:来啊,有种你现在就来。
阿蒙:我这般强忍都是为哪般!果然对付这小混蛋光用糖不行,还得上大棒狠狠揍。
“蒙哥哥?”女子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打断了这对师徒的巅峰对决。
阿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火山已经给他强行压制下去。
贺椿心脏突地重重跳了下,某个地方诡异的疼痛起来,跟在预示什么似的。
阿蒙转头看向女子,声音平静无波地道:“蟠螭,我这次来见你不是因为你的眼睛,而是另一件事情,关于偶身。”
蟠螭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勉强提了提嘴角道:“这样啊,算了,我也知道我的眼睛基本治疗无望,除非换一双龙睛。蒙哥哥,我还等着你把那青龙敖楚的眼睛挖来给我呢。”
阿蒙:“我从没有说要把那青龙的眼睛挖来给你。如果你想要那青龙的眼睛,就自己去想法报仇。”
贺椿:好吧,他相信他师父和这条雌龙绝对清白了,就冲着这说话口吻,对方就是再爱恋他,也会被他伤透心。
蟠螭却像是已经习惯阿蒙这样的说话语气,并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她像是没有听到阿蒙刚才的说话一般,提着篮子转过身,回头微笑:“走吧,蒙哥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贺椿抱臂,挑眉看向女子。这条雌龙是不是感觉出来什么,怎么感觉说话态度特别针对他?虽然对方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但就是因为这种忽视,和语气神态中表现出来的和阿蒙的故意亲密,要说对方没有针对他,那他前面那一世都白活了。
阿蒙站着没动,他似乎没有察觉女子语气中的故意亲密般,宛如对陌生人一般,拉着死人脸道:“不用去你家,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时间不多。”
蟠螭叹息:“蒙哥哥,你每次都这样,说起话来真正气死人,换个人可不就误会你了。说起来,自从你把我送到这里、为我盖起这座木屋后,有千多年没再回来看看了吧?”
“一千一百二十六年零六个月又二十五天。”蟠螭仰头看天,眼中似有泪光闪过,“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盼望你来,等了一年又一年,我每次都以为自己等不下去了,可转天醒来我又继续着昨日,虽然我明白你不来是不想影响到我,但蒙哥哥……”
阿蒙打断女子抒情:“蟠螭,你待在这里是为修炼,是为了恢复过去损失的修为,如果你不想待在这里,明说出来,我立刻送你出去。”
蟠螭不敢再抒情了,撅起嘴,似嗔似怨地朝阿蒙方向瞪了瞪,脚下还跺了跺,小女孩一样地埋怨道:“蒙哥哥,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我喜欢你是我自己贱,但你也用不着这样对我吧?而且你为我造屋、为我得罪龙砚池境主,把我养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对我……,难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误会?”
阿蒙死人脸看他徒弟,直接说出口:“全是她自己乱想,跟我无关。”
贺椿:“呵呵。”
蟠螭抿唇,眼泪从眼中滚落,“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先喜欢上你,也不至于无法接受青龙敖楚,如果不是我拒绝了青龙,又请境主助我躲避他,青龙也不会恼羞成怒把好好的龙砚池强制炼制成秘境,更害得秘境中所有生灵都只能进不能出。一切都怨我!我被侄子侄女们抓住,遭受那些折磨时就想这都是我应得的,是我活该,是我爱上不该爱上的人代价。毕竟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