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他还没出生呢!”方瑾枝笑着推开他。
陆无砚和方瑾枝一起用了午膳才离开入楼前往皇宫。等到他到了宫中时已经是傍晚了,楚映司正在用晚膳。
陆无砚看一眼她正在吃的东西,说了句“太简单了”,又吩咐宫女去御膳房交代重新做。
“若是知道你过来,就不会是这些了。”楚映司不甚在意地吃着碗里的饭。
陆无砚知道他母亲吃东西很快,便说:“等一会儿再吃,陪儿子一起吃罢。”
他的用意楚映司如何看不出来?
楚映司笑着说:“如今谁还能苛待朕不成?实在是吃素食惯了,又简单便捷。”
不过她还是将筷子放了下来,等御膳房重新上膳。
“父亲那边来信了没有?”陆无砚问。
楚映司指了指身后的长案,那上面摆着一封拆开的信件。陆无砚便走过去将信拿起来看。他看了一眼,就笑了。
那么大的一张纸,只在上面潦草地写了两个字——分家!
下笔很重,墨迹都晕开了。
瞧着这粗大的两个字,陆无砚仿佛能感觉到陆申机的愤怒。
“看来父亲是真的生气了,竟是要分家。”陆无砚说着将信纸翻过来,他“咦”了一声,又问楚映司:“就这个,没别的了?”
“嗯。”楚映司点头。
对于需要陆无砚改姓之后再立为太子一事,陆申机竟是只字未提。
陆无砚便把手中的信件放了下来,他走回座位,垂眸想了一会儿,才说:“母亲,如果我说我不想当这个太子,您会如何?”
楚映司抬眸看着陆无砚等着他说下去。
陆无砚又叩了叩桌子,才说:“其实母亲早就看透了儿子,所以才会曾言怀川比我更适合这个帝位。若国之需要,儿子愿意以我的性命来誓死捍卫这个国家的每一寸的土地。然而……”
陆无砚顿了一下,“然而并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义,只因我的母亲一心守卫这个国家,我的父亲坚守在边境寸土不让。守卫这个国家是你们的志向,儿子当然义无反顾追随着你们的脚步。”
“可是在儿子眼中,这个国家这片江山毫无意义。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正义或是大义,这些东西都可以被轻易踩在脚下。”
楚映司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就非说把这些母亲不太听的话出来?”
“不过,倘若母亲若希望儿子做这个太子儿子自然从命!”陆无砚勾了一下嘴角,又略怅然地说:“不过谁做皇帝又能怎么样?百姓朝拜的帝王姓甚名谁又能怎么样?百年之后都是一捧黄土,英名或恶名不过后人茶余饭后的谈料。”
楚映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脆承认自己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罢了!”
陆无砚起身,站在楚映司的身后,笑着搂住楚映司的肩,道:“是啊,儿子怀里就有一个天下排行第一的大美人。”
“嗤,真看瑾枝不在这里。”楚映司嫌弃地把陆无砚给推开。
陆无砚却认真地说:“你们两个并列第一,并列第一!”
楚映司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等你有了女儿,是不是又三个女人并列天下第一美人儿了?”
陆无砚皱了下眉头,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楚映司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有些疲惫地说:“无砚,你说怀川消气了没有?”
陆无砚便重新回到座位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母亲以为他在生气?”
“他当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