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奶奶到陈公馆看林沉畹,冷大奶奶拿出两套婴儿衣裳,“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嫌弃收下,我一点心意。”
“谢谢大嫂。”林沉畹拿起两套小衣裳,仔细看看,“大嫂的针线活真好。”
“好几年不动针线,没出嫁时,在娘家经常跟着我母亲做活。”
冷大奶奶看奶娘抱着的婴儿,林沉畹看冷大奶奶看阳阳的眼神极温柔喜欢,想起问;“大嫂,你跟那个孙先生有进展吗?”
冷桂枝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准备五月份结婚,这段时间看房子,开始想租房子,后来我们一合计,还是买一处房子,他手上薪水攒了一部分,家里寄了一部分钱,还有我手头的钱,凑凑,想买大一点的四合院,他辅导学生,有个院子方便。”
林沉畹真心为冷大奶奶高兴,大嫂终于有了好归宿,“恭喜大嫂,大嫂结婚时我去喝喜酒。”
冷大奶奶难为情,“我们结婚不准备铺张,我们都不是头婚,办两桌酒席,请一请大杂院的邻居,还有亲友。”
“大嫂结婚后还出来工作吗?”林沉畹问。
“他支持我出来工作,他说女子也应该投身社会,做有意义的事。”
冷大奶奶说时,脸上洋溢着幸福。
阳阳的满月酒,在大饭店摆了几十桌,林沉畹的同学,陈道笙手下的弟兄们都来道贺,林沉畹穿着粉红纱料洋装,光彩照人,唐昀玉、汪寒雪一干同学围着她,“林沉畹你生完孩子更美了。”
几个女生说悄悄话,林沉畹说;“你们捏我的腰,还有赘肉,我穿这套洋装为遮住腰。”
一个女生叫潘巧玉的说:“你这样已经恢复很快了,我嫂子生完孩子,足足一年,身材还没完全恢复。”
满月酒,意外邵太太领着邵勇来了,林沉畹看见邵太太瞬间眼眶潮润,“干娘,小勇。”
邵太太跟小勇走过来,“小畹,我算今天是我外孙的生日。”
“小畹姐,我还没见过外甥。”小勇笑得天真,“我都当舅舅了。”
林沉畹望着小勇,小勇这孩子憨厚,“今天人多,阳阳没来,一会你跟干娘去姐姐家里看阳阳。”
邵太太把一个绣花荷包塞给她,“这是我给外孙的,新打的金饰。”
林沉畹看看手里的荷包,“干娘,你跟小勇能来,我就挺高兴了,我一直想给你们挂电话,我怕你们生我的气。”
邵太太说:“这都怨小勇他爹,越来越糊涂了,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你也没法子,督军是你亲伯父,再说是小勇他爹做错了,督军看你面上,手下留情,放过小勇他爹,我就挺知足了,本来我就不愿意他当这个师长,担惊受怕的,我们要回老家陕西了,以后不能常见面,我告诉你家里地址,你给我写信。”
林沉畹不舍,“干娘,你们要走了,什么时候走,我跟道笙去送你们。”
邵太太说;“我就来见你一面,这就走,车在外面等着,小勇他爹已经离开琛州了,等我们过去。”
林沉畹依依不舍地跟邵太太告别,看着邵太太和小勇上车离开。
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
林秀葳的公馆里,林沉畹跟林秀葳、林秀暖、云缨听收音机,收音机里标准口音的女播音员,播报本日新闻,‘国民革命军从广东起兵,攻克长沙、武汉、南京、上海……’
林秀葳说:“军阀间为争夺地盘,扩充实力,连年混战,民不聊生,北伐乃大势所趋。”
她关了收音机,“我跟敏之准备离开琛州,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