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邱主任回来,邱主任断后掩护,跟两个人警卫不同程度的负伤。
邱主任手臂受伤,伤得较轻,林沉畹细心地替他包扎伤口,邱主任说;“林小姐,你很奇怪我认识你,我们局长前几年,每年去一次加拿大,到你就读的大学看你,不过你不知道。”
“你们局长怎么受伤的?”
“我们局长有美国人庇护,日本人不敢公开杀我们局长,只能背地里动手。”
高树增经过这一番折腾,身上的伤口严重了。
“你们局长的伤势,需要送医院治疗,上海被日本人占领,不能确保局长的人身安全,我们已经跟美国大使馆联系好了,高局长很快飞往美国治伤。”邱主任说。
林沉畹跟邵勇的行李都留在大饭店,准备回上海大饭店,林沉畹去跟高树增告别。
高树增这个秘密公馆,林沉畹曾经来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依稀还有记忆,不算陌生,她走到卧房门口,轻轻推开门,高树增阖眼躺在床上,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你来了。”
他睁开眼,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卧室里窗帘遮住,光线不太明亮,朦胧中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朝他走来,他心里算了一下,林沉畹今年正好三十岁,还是十年前的样子。
“你要走吗?”高树增有几分惆怅,意外见面,很快又要分离。
“我要去找道笙。”
她轻柔语气,透着不能动摇的执着。
他真羡慕那个男人,令她如此牵挂,为了那个她爱恋的男人,远涉重洋,不惧危险,孤身到战乱的上海。
“谢谢你救了我。”
他庆幸日本人的暗杀计划,她和他才有现在的重逢。
“你也帮过我。”
她轻轻地说。
他微微笑了,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他跟她走在杂志社门前的街道上,那年秋季,梧桐树落叶缤纷。
“保重!”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此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见。
匡为衡开车送她跟邵勇回饭店,匡为衡问:“陈夫人,你有什么打算?”
等下去希望很渺茫,她不能一直留在上海,“我准备先回加拿大,过段时间我还会过来。”
她实在太思念两个孩子,她也不会放弃寻找陈道笙。
两日后,傍晚,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上海,只身返回加拿大,邵勇要留在中国,她一个人乘飞机回去。
跟匡为衡说好,匡为衡送她去机场,客房地上放着一个皮箱,还是她来时提的皮箱,她最后看一眼,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有种预感,冲过去把门打开,匡为衡站在门口,走得太急,喘息着,“楚行风找到了。”
“楚行风在哪里?道笙呢?”她激动得声音震颤,
匡为衡表情沉重,“行风受了重伤,上海沦陷后,有个爱国志士把他隐匿起来,他的伤口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伤口恶化,人已经昏迷,日本人搜查很紧,不能送上海的医院,那个爱国志士找到我,必须送行风离开上海。”
“我送他回琛州。”
林沉畹果断地说,楚行风是陈道笙的兄弟,过命的交情,为了道笙,她也要救楚行风。
“好,这样安排最好,你们要走,尽快走,晚了我怕行风他挺不过去。”匡为衡说。他也是这个意思,林沉畹和邵勇送楚行风离开上海。
“我们马上就走,求匡先生给我们准备一部汽车。”
“这没问题,节省时间,你们开我这部车走,”
林沉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