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丽君的脾气更火爆,凭着她那张嘴这些年才在邻居间借来借去,现在看俞母怼她哪里忍得下,直接开骂。
两个女人骂得你来我往的,俞母边吵架也边给老公儿子递钉子、递锤子。
等活儿做完把门一关,理她娘的。
俞父有些叹为观止,小声地跟俞蘅说:“你妈这战斗力怎么一下子这么强了?”
“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爱说话了?”
俞蘅失笑:“哪里有。对了爸,你下午跟着我和妈做运动吧,锻炼身体。”
于是等下午吃晚饭,午休好,一家人一起学习。
“这书印得可真好,你哪里来的?”
俞母就给了他一个拐子:“问那么多干嘛,好好练就对了。”
“爸妈,我以后可能还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拿出来,不过我不好说出来历,爸你知道原因的——”
俞父立刻点头:“我懂!”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你不用一一跟我和你妈解释,我们都懂的。”
“是不用跟你爸解释,我就没问过你什么,是你爸在问,一点眼色也没有。来来来宝儿,妈这里不太懂,你给妈讲一讲。”
在这样的氛围中,俞蘅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学习到了晚上,忽然听到哭声。
哭声很响,带着尖利,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哎哟楼上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们上去看看吧。”
夫妻俩决定上去看看,俞蘅默默地跟上。
到了七楼才发现不少人都出来了,蜡烛手电筒照得走廊亮堂堂的。
哭声震天,越发明显。
“郑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晚上哭得这么凶?”
“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儿了?”
“敲敲门吧,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可是敲门之后没人开,只有不停歇的哭声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怎么觉得瘆得慌?”
“小郑?郑嫂子?你们家没事儿吧?开开门!”
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手电筒一照是郑小波,这家人的小儿子,俞蘅记得昨天晚上就是他来家里借消炎药和退烧药的。
只见他眼眶红成核桃:“我们家没、没事儿,我哥走了,我妈和嫂子太伤心了,吵到大家很不好意思。”
说着眼泪掉下来,可是还是对着外头的叔叔婶婶道歉,特别有礼貌。
“什么走了?你哥他——”
屋子里传出凄厉的哭声:“小湧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外头的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么突然?”“昨天不是发烧了吗?不是烧没的吧?”
不少人留下话:“有需要帮忙的就喊我们,我们先回家了。”
俞家也是这样,不过也有人硬是要问个清清楚楚:“哎你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呀?”“说一说嘛!”
郑小波年纪小,为难得眼泪直掉,后来是他妈过来一顿国骂,将门哐当地锁上。
“什么嘛,说说怎么了,谁知道是不是传染病呢。”王丽君呸了一下,边下楼边挠手,“这破蚊子怎么这么凶!”
俞母回到家,叹气说:“你说王丽君那人怎么那么——嘴碎呢!”人家家里有人去世了,有什么好探听的,让家属多伤心。
“别理她就是了。”俞父摇摇头,“你说这人的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