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提出:“那就在道门活动期间,把通讯网络断了,不要让消息外传。等事情了结幸存者撤出的时候,以设备有污染需要检查留下他们的设备,销毁音频录像,这就成了。”
“可以,那就先去办吧,七天后入荔城,在那之前将事情办好,安抚好群众。”
“明白。”
“明白。”
可是事情明显在陆均的控制之外发生了,以荔城为博弈场的派系之争,悄无声息地展开,短短七天,荔城陷入混乱。
先是无声无息、毫无解释和安抚,荔城的通讯和网络全部中断,没有人能够联系外界,然后是食物和药物供给减少。荔城早就无法自产食物,供给全靠外头,每天中午十二点,物资车会停在高压网外等待各医院等去接收,物资包括食物和药品。
在发现通讯网络中断的时候,附属医院后勤部已经到城外将今天的物资拉了回来,结果一清点:“食物少了三分之一,药品比药单少了一半。”
钱副院长和其他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可能是漏了吗?”
这是自欺欺人!荔城还有这么多病患,用药量不是一般地大,漏一两种药物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一漏就漏一半?
“联系一下文化广场那边的救济站,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去打听消息的人回到附属医院后带来了坏消息:“他们也是这样。”
“等明天,看明天的怎么样。”
“好,正好明天问一下通讯的事情。”
结果第二天,物资车压根儿没来,这让人们心中的不安、惶恐和惊慌达到极点。
“没有食物供给。”医院后勤部负责人说,“我们的车在城外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物资车!院长,食物没接到,药也没有,怎么办呢?”
“我走的时候,老城区救济站那边的人还在等。”此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为了安全,后勤部负责人才做主先回来。
钱副院长也因为各方面的压力憔悴很多,身上的痒症也随着身体不适再次复发,他摆摆手:“明天再去,一早就去。”
“……是。”
可是,接下来的三天都是这样,食物还能省着点,也有一些库存可以应急,可是药品消耗省不了。
“今天药一停,就有十七个病人咽气了!”某救济站负责人气得大喘气,“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让这些病人痛着等死吗?!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指望!啊?还有什么指望!”
没法除去患者身上的毒气,那些药物也只是让患者们赖活着、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得舒服一点,死得舒坦一点罢了。就连这点要求现在都没了,怎么不令人绝望?等他们这些医护人员也走到绝境时,是不是也没办法得到药物
这样的质问发生在荔城每一个有人的角落。从希望到绝望只需要七天,七天里无数病患因为缺药死亡,无数的硕大老鼠在门窗外撞击,大张着嘴巴咬住一块墙皮,再直勾勾地盯着玻璃窗内的幸存者。
早在荔城被高压网围起来时,网络上就有人说过激进的言论,什么“把荔城炸掉不就行了”,虽然很快就被删除禁言,可此时一切惊恐的揣测似乎都将实现。
不给药不给食物,哪天真的一颗导弹下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幸存者们都疯了!
俞蘅将实验室里的研究数据全部收起来,仅剩的一些药物也只拿了一些伤药。
医院也乱了,药房都是来来去去的医生护士,他在门口看到钱副院长,这个兢兢业业的中年男人一脸青白,俞蘅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