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生疑虑,也极有可能率军闯进城内,落入他们的圈套中。
深呼口气,铁木尔神情冷酷,斩钉截铁吩咐道:“传令三军,反击时,尽量保护好自己,坚守半个时辰,只需半个时辰,三军齐齐撤离,转战城内。”
闻声,副将望了眼城外的骁骑军,自知不能改变铁木尔的建议,又看了眼走道内拼死苦战的袍泽,重重点了点头。
借助城墙的掩护,猫着腰向四面兵勇传递消息。
“杀!”
突然,南门上有守军紧拉铁胎弓,搭着箭矢,向唐军射击时,爆喝一声道:“人在城在,人在城在。”
这突兀的声音,在守军处境不利时,瞬间引起南门所有守军的共鸣,不少守军还击时,嘴里爆发出阵阵怒喝声。
“人在城在!”
“人在城在!”
一声声宣誓的怒吼声,传遍整个西受降城南门。
风在吼,马在啸!
时间在推移,战斗还在继续。
尚未坚守到半个时辰,南门上的守军已经伤亡过半,汇聚的鲜血染红城墙。
铁木尔看着倒在地面的尸体,心如刀绞,异常难受,却仍然没有撤军的念头。
这时,副将又惊慌失措的靠上来,急不可耐的说:“将军,撤吧,再不撤离,真的没有机会撤军了,将军的计划也许来不及实施,兄弟们就全部阵亡了,”
他们的反击很疯狂,若与普通军队早赶走对方,怎奈唐军的攻势更凶悍,铁骑在盾兵掩护下,连弩射出一箭雨,犹如倾盆大雨倾倒在南门上。
他们的伤亡太多了,多到让人难以承受。
虽说他们皆为敢死之士,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也不能像唐军的活靶子似得,不顾伤亡的阻挡啊。
铁木尔转身望了眼走道内残存守军,真的仅有不足两千人,铁拳砸在墙垛上,思量再三,突然语气阴沉的吩咐:“传令三军退守城内,按照计划行事,”
一声令下,早不愿留守城头的副将,快速向走道内残存的守军传令。
一时间,拼命阻挡的守军,好像退去潮水,稳中有序向城内撤去。
“撤了?”
“怎么突然撤军了?”
郭骁骑指挥三军打的正猛,突然看到南门之上的守军,放弃死守南门撤下城头,内心情不自禁升起疑惑。
莫非铁木尔真的像张将军猜测的有问题。
吩咐旁边的副将鸣金收兵后,郭骁骑向旁边副将道:“派遣兵勇带着震天雷,前去南门下方,争取尽快炸开城门,本将与张将军,林将军商议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