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一事的原因暂时不清楚。当时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发展,到的也太晚,如今再想探究竹中先生死亡的起因已经困难重重,大概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告诉您答案了。”纵使被三郎的问题难倒,鹤丸国永也不见什么为难之色,金眸闪闪发亮,“不过好在,有关时间溯行军的事情上也不是全无推测的方向——这些长谷部也能察觉到的吧?”
压切长谷部:“……不能。”
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把问题推到了他的头上!
“诶,好好想想?”鹤丸国永笑道,“从松永久秀引爆信贵山城那次……不,要比那一次更前的时候,时间溯行军的战术风格就已经初具雏形了。无论是你还是我,又或者是一期一振和和泉守,都曾经在面对这种战术风格的时候感觉到了熟悉吧?固然,战术应用大同小异,而我们也已经接触过这个时代诸多名将、感受过其作风——但是,‘接触’就等于‘熟悉’的话,也太瞧不起我们双方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只是合理猜测而已啦——我在想,会不会是历史中曾经持有我们的‘前主’,其实有一部分被时间溯行军纳入麾下了?”
这个猜测实在过于惊悚,以至于压切长谷部手里握着的茶杯都不知不觉地倾斜、连茶水倒下都没能回过神来,还是一期一振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往边上一推,才让压切长谷部免于湿身。
“很有意思的猜测。”三郎全无危机感的赞叹道,“就像是这次的半兵卫?你们中间也有被半兵卫用过的刀吗?”
“这个目前还不确定——因为我在历史中没有被竹中先生持有过,所以您这个问题我可答不出来。”鹤丸国永说道,“但是,至少这一次退目睹了竹中先生被带走的情况。从曾经的战斗中已经可以确定,时间溯行军每次从到来与撤退,都是有阵法作为他们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辅助,这一次退看到的、它们最终消失时的白光与其阵法的光芒无异。竹中先生作为人类而言灵力稀薄,就算在临死前突破自身限制、强行化为鬼魂,也不应当是能够被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种模样……如果说是时间溯行军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额外准备的话,才更说得通?”
“那么!这和之前你扯到的‘松永久秀’又有什么联系!?”被鹤丸国永三言两语就搅和得心神不定的压切长谷部干脆将茶杯放下,以免又弄出第三次意外事故,“松永久秀的‘穿越’问题尚未弄清,断言其中有时间溯行军作梗,你的理由是什么?!”
“哎呀,长谷部你吓到主公了。”
压切长谷部立刻猛地扭过头看向三郎——他刚刚铿锵有力的发言没有让三郎的表情有一点变化,反而是这迅猛的扭头动作让三郎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持续了好几秒。一人一付丧神对视一会,最终是三郎先摆了摆手:“不,我没有被吓到啦。”
鹤丸国永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要说理由的话也没有喔,非要说只是从这次竹中先生被时间溯行军拐走的事件中延伸而出的猜想。竹中先生已经死去,就算带走他的魂魄,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额外的伤害——那么,如果带走的不是‘已死之人’,而是‘活着的人’呢?”
“为何松永久秀对这个时代而言出身不明、为何松永久秀会有来自后世的枪——如果我要在这里猜测,是因为时间溯行军带走了这个时代‘真正的松永久秀’呢!?”
有关松永久秀的猜测众说纷纭,在织田家一直没有达成一个一致的意见。这种猜测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猜测松永久秀是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却无法解释“原本的松永久秀”的去向;另一种则是猜测松永久秀有了穿越到后世的奇遇,并在抵达了后世后又返回了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