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表拿下后,严颜便目视在场诸将道:“诏,逆贼何进谋逆,诛之……北军五营各守兵营,无令者,不可肆意出入,违者,斩!”
话音说出,严颜便拿出何进首级给众人查阅,同时望向自己所带来的人,示意一番,那些其余四营兵将立即手摸自己腰间兵刃,只待营中有人出头反抗,便乱刀向其砍去。
此时,有着先前刘表被严颜快刀斩乱麻的拿下的事情,在场不少人一下子就被震慑住了,而且严颜麾下那些其余北军四营持刀模样,他们也都是经年老卒,自然知道这什么意思,当下便有不少人默然不做声,显然是不打算抵抗了,大势在人家手里,他们也只能听命王事了。
当然,屯骑营作为何进一直掌控的军队,自然也有不少死忠者,这些人此时当然反抗,不过大势已去,他们在中帐的这点人马,哪里是严颜带来人的对手。很快,严颜等人便将屯骑营里那些誓死跟何进一条道走到黑的将领,一一砍杀。
血腥过后,望着面前神色不属,尚存活在中帐里的诸将,严颜厉声道:“诸位,陛下诏书已下,当何如?”
话语里,杀气依旧未减少,诸将只觉得严颜杀气重压如山,相视一眼后,齐齐行礼道:“臣等听令!”
“善!”严颜大喜道,而后令众人回去安抚属下,并派数百人人把守营门,保证兵营不得有人出入,这才带着其余人等去南军传令,而后赶赴雒阳城内。
虽然蹇硕没有让他带兵救援宫中,但这并不代表严颜不会去做,严颜知道蹇硕不让南、北军入雒阳城内,是害怕其中有何进余孽掺和,从而败坏大局。不过,对于严颜来说,他虽伏泉南征北战无数,又在京师雒阳城里当了不短的西园兵将,自然和南北军内一些兵将有交往,也明白那些人值得信任,不会反水。
而且,严颜不是傻子当然也猜得出雒阳局势如何,从龙之功,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他也不例外。即使他有斩杀何进、单骑闯营弹压南北军的功劳,但这些明显都不如直接带兵把守皇宫的实在,因此,也就无怪乎他要违反蹇硕命令,带兵入雒阳了。
远处的雒阳皇宫外,杀戮声依旧不断,随着围攻宫门的兵马,找来了云梯等兵械强攻,宫门禁军的守护压力骤升,再也不像原本那样能够轻松对付党人兵马了,每一时每一刻都有守卫的禁军和阉宦死亡。
“杀!杀!杀……”
朱雀门前,袁绍披头散发,状若疯狂的大喊着,时间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等到刘表的精锐南北军,已经让他感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并且,他们强攻宫门这么久,却依旧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也一直在刺激着袁绍,因为他知道拖得越久,拿不下宫门的话,时局让他们翻盘的希望会越来越小的。
“本初!本初!”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马蹄阵阵,袁绍循声望去,却是何。
“伯求?”想到何此时应该是率人进攻皇宫西门白虎门的,袁绍当即心中一惊道:“白虎门出了何事?”
何勒马后大声哭诉道:“伏完那厮率雒阳休沐之宫禁兵,并伏、宋等族家仆,与白虎门守卒合力,大败吾军,业已杀进白虎门!”
“啊!”袁绍听完,只觉得两眼一黑,愣是直接跌倒在地,引得身边亲信连忙将他扶起。
伏完这一出对于袁绍而言,完全是致命的,身为卫尉的他,按制掌率卫士守卫宫禁。他知道袁绍等人聚集的兵马势大,所以在准备护驾时候,并没有直接带着家仆傻乎乎的冲入宫门,而是先派人将今日休沐在家的宫禁兵士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