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安稳,服从中央朝廷调度,远比简单粗暴的派兵剿灭对方更为重要。
明白了这些,贾诩心中便有思索之策,很快想到了什么,他行礼问道:“敢问骠骑,两关隘所来诸路兵马,以何名义入京?”
“嗯?”伏泉迟疑一下,摇头道:“并无名义。”
“并无?”
“正是!”伏泉点头道:“文和不说,孤却是忘了,如今也正为此疑惑,何进招其等入京,满朝皆知,而其等却陈兵于两关之外,尚无动静,实在令人揣摩不定。”
“那骠骑可知,其等数万大军来此,粮草如何应对?”贾诩听后,又再问一事道,不过,看他有些发光的眼神,显然这位善于揣摩人心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据来往雒阳行商所报,此二路兵马,粮草皆为兖、并二州供应,不足者,则买卖于沿路商贾,未扰周边百姓。”
闻言后,贾诩连忙喜拜道:“恭贺骠骑!此大喜也!”
“喜从何来?”这一声咋呼,却是让伏泉觉得有些懵,他正为这二地聚集的兵马发愁,可是贾诩竟然恭喜他,这实在让他不解。当然,因为是贾诩所说,伏泉自然知道里面有深意,深知贾诩秉性的伏泉知道,贾诩敢说这话,必然有其道理。
捋了捋短须,贾诩老神在在道:“自古‘名不正则言不顺’,敢问骠骑,聚集二关诸军,皆无出师之名,此何也?”
“出师无名?”伏泉口中呢喃,很快,突有所悟道:“文和所言,其等欲等朝廷治罪?”
“正是!”贾诩点头道:“其等受逆贼何进之令入京,此满朝皆知之事,为何其等不以此名攻城,反聚兵二处,不退不进,正因其等欲以小罪换大罪尔?”
“善!此事孤已知,明日便令陛下下诏中伤其等,令其等各还本郡,罚俸一年,以示其擅自带兵离境之罪。”
“骠骑英明!”贾诩拜道:“然不知骠骑待其等归郡,骠骑将如何处之?”
“不知文和可有计策?”闻言,伏泉反问道,按他本意,却是待时机到,或征其入朝,亦或直接找其他理由,将这些何进余孽全部罢官,好好清理这些听了何进命令,就敢入京的党人和何进死忠。
“凉州如今百废待兴,郡县才干之士颇缺。”
淡淡说了两句话,贾诩便不再言语,不过伏泉却是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让他把那些人全部调到凉州去。
“这……”伏泉为难道:“凉州地靠西域,如今韩逆尚于西域盘踞,孤恐其等与韩逆呼应,再令凉州复兵祸之事。”
“此事骠骑不需在意,换职之事,当徐徐图之,而凉州经骠骑数年之功,自上而下,皆为骠骑马首是瞻,其等赴任,若有异心,亦难成事!况天下到时皆为骠骑所掌,韩逆一西域小贼尔,谁往复之?便是韩逆其贼,到时亦为一纸诏书招安,可定矣!”
恍惚之间,伏泉如拨开云雾般,拍手大喜,当下揭过此事,便问贾诩道:“与文和所来凉州诸人何在?”
“尚在城中。”
“善!”伏泉大喝一声,而后对大堂外等命令的仆人喊道:“大摆筵席,孤欲为凉州文武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