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海棠冤魂(四)
肚破肠将奴生下来。一岁两岁娘怀抱,三岁四岁离了娘的怀,五岁六岁贪玩耍,有七岁和八岁,金莲套起来呀。九岁十岁娘家贫,十一和十二窑子口来买,十三十四学弹唱啊,十五和十六嫖客接进来……”正当知非疑惑是打开了什么阵法时,那身影所在的夜雾之中,一阵花调唱词传入耳中,那声音如诉如泣,哭音和颤音兼具,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得格外恐怖阴森。知非知道这是窑子里的花调,他以前经常听空虚子老道吟唱,只不过那老不休唱的尽是十八摸、花五更、尼姑思凡之类的淫词浪语,而这唱词却是无比的凄苦怨念,说不得的让人心生恐惧。 “怎地还有娘们的声音,降妖除魔怎地成了逛鬼窑子啦?亲亲小师兄,你背着奴奴做什么坏事嘞!”只见灵仙儿一下子从影壁侧面跳了出来,手拿着赤虹剑冲着知非指指画画。她悄无声息地跳出,实在是吓了知非一跳,他忙回头质问道:“叫你别出来,怎地不听话!” “奴奴听有女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还以为亲亲小师兄偷摘了哪个骚蹄子的桃子,怎么还能忍得住!” “呃……你真是,这满园子,除了鬼……咦“知非正待解释,突然发现花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那鬼影也消失在黑暗中,他禁不住大为奇怪,连忙制住要发问的灵仙儿,身子向前站了站,侧耳倾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叮铃”那铃音再次划破夜幕,随着声音的响起,花厅二楼又再次被点亮,鬼影也依稀出现,吟唱又开始响起:“挣铜钱老鸨子乐啊,挣不进铜钱鞭子沾水拍呀。打的小奴疼痛难忍,躺在了牙床起也起不来,三天没吃阳间的饭,七天以内上了望乡台,我在望乡台上看一看,我看看老婊子左右怎么安排。老婊子闲来大街行走,四个亲朋接也接进来,买上一领小丈席,将小奴用席筒卷呀卷起来。用手拿麻绳将奴来捆,穿心杠子四个人来抬……” “她好像唱的是身世,这窑姐儿是人是鬼嘞,唱得奴奴心里毛毛的……”灵仙儿这回听得仔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又灵又仙儿的,这还分辨不出,这院子里除了我,哪有一点阳气!” “呵,奴奴修的是仙,又不是鬼道,自成一脉气象,那鬼物哪能比得……再说了嘛,奴奴昨日洗澡澡,有人不让走,着了凉嘛,那人还不肯过点阳气给奴奴,还要人家怎样嘛!”灵仙儿一边说着一边摇动着骄人的身体,还用手指轻掐着知非的衣角摇来摇去,身上那最惹人的柔软也随之晃动开来,晃开了这暗夜的恐惧。知非目光如炬,没看清这园子里蝇营狗苟,却清晰异常的看清了如水荡漾的灵仙儿。 知非瞥过眼神,咬了咬牙看向远处的花厅二楼,冲着灵仙轻喝道:“发骚也不看看地方,回房再闹,来也来了,一会进去听我指令行事,听她唱完,莫要呱噪!” “回房……好的嘞!” “呃……” 此时吟唱接续响起,二人连忙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吊诡之像。 “将小奴抬在荒郊野外啊,人家管抬可也就不管埋,南来黄鹰挖奴的眼,北来的黑狗把奴心挖出来,老天爷看看入不过眼啊,天降大雪将奴盖起来。正月二月还好受啊,三月四月将奴化出来,头上露出青丝发,脚底下露出来金莲有一双。从南边过来穷光棍,一哈腰拾起奴的骨。他将骨柴做骰牌,三声不得口骂声王八骨柴……”那歌声有血有泪,如情景再现一幕幕出现在知非和灵仙儿眼前,凄苦之感不知不觉之间在心里蔓延开来。 知非站在园中,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那凄苦之感扰的心绪不宁,自顾自的开始感怀身世起来。想来自身在襁褓中爹娘丧尽,学道中途恩师又横遭变故,本来好好的修道得法,却中了骚毒,要跟着小狐狸去闯关东阅遍人间疾苦。 迷失之感涌上心头,各种悲苦切肤的画面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一时间身体竟有些天旋地转,难以自持。身体的气息也随着扰动,没过一会儿,会面突然一转,都是些和灵仙儿的香艳旖旎画面,白花花、肉嘟嘟、香喷喷……身体中的蓬蓬之意难以自控,可这蓬蓬之意又突如其来的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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