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啜泣起来,我知道她不是被吓哭的,而是难以割舍生死离别,我心头一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疯子老汉一脸悔恨,仰天说道:“黄金城的诅咒,惨死蛇口,从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呀,我们咎由自取!贪婪和好奇葬送了我们的命!”
情况急转而下,本以为相安无事的一场对峙,顷刻间生死相逼。
我铁青着脸,这个时候心中忘却了害怕,反而自心头涌起一股无谓生死的意念。我高举着砍刀,大声疾呼说:“奶奶的腿,跟它们以死相拼!”
我的一声令下,同伴们跟着大声呐喊,人人脸上浮现着鱼死网破的刚毅。
蛇王蛇妃面对我们的气势为之动容,稍微迟疑了一下,便狰狞地嘶鸣,蛇信咝咝啦啦地响着,越来越急促,像是得了哮喘的人一般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我心动剧震,蛇王蛇妃被我们激发了野性,这是竭嘶底里地叫阵呢。是生是死,我们别无选择,哪怕被它们啃成累累白骨,我也要一身血性地拼死到最后一刻。
红蛇群万头攒动,犹如一股飓风般死死地压上来,一寸寸的逼近,无形的压力笼罩心头,我紧咬牙关,举刀的手忍不住瑟瑟发抖,红蛇大军压境,我们六个无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别说什么打几个回合了,第一个冲锋下来,我们一定会倒下,势力单薄,怎能敌得过千千万万的红色呢。
大牛冷冷哼了一声,高昂着头颅说:“都别怕,今个大牛爷爷来一回单骑砍蛇头——给你们几个打打样。”
我依然铁青着脸,没忘记嘱咐说:“别胡来昂,也许下一秒我们就有转机,别愣头青上去找死!真要一头栽倒阎王爷那里,我想拽回你来太难了!”
大牛异样地笑着说:“转机不太可能了!这俩狗屁蛇精打算弄死我们几个呀,看看这形势吧,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丝毫机会!早一秒晚一秒的事,我先壮烈一回吧。”
听见大牛断喝一嗓子,声如奔雷,气开山河,他举着砍刀狂舞而去,迎面冲过来的红蛇竟然被他砍倒了一大片,蛇血四溅,只见大牛浑身血迹,疯狂地喊叫着,双手挥舞钢刀,像是菜地砍白菜一样,瞬间地面散落了一地蛇头,它们蜿蜒着、挣扎着、翻滚着。
大牛知道光砍杀是不行的,不时地踢出双脚,将那些逼近的红蛇踢得人仰马翻,别看蛇群来势汹汹,竟然被大牛一人弄得溃不成军。
一看大牛气势不凡,我们几个不能闲着看热闹,立刻呐喊者冲过去,事先商量好的,红蛇群围拢而来,我们六个便分成六个方向阻挡,六把寒光四射的刚刀上下翻飞,应为红蛇都举着头,没等扑上来撕咬,便被我们斩杀,血腥味很浓,满地翻滚着蛇头,这些东西离开蛇身也能飞起来咬人,好几次差点被它们暗算。
蛇王蛇妃见我们杀死了不少红蛇,气得咆哮如雷,不停地嘶鸣,于是蛇群加快了攻击速度,很多像是毒箭一样飞过来,它们一部分离开地面攻击我们的上半身,这样我们就被动了,既要对付地面爬行的,还要留意空中跳过来的,弄得大家筋疲力尽。
余光里,我见大家虽然幸存,但已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我们会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现在之所以还能战斗,大家心里不过依仗着一股不肯屈服的意志,随着体力的消耗,这种意志很快便会烟消云散。
我心急如焚,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我要是先杀了蛇王蛇妃,说不定蛇群会四散逃命,然而它俩躲在外围,死活不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