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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回 司直府痛打丁大全 金銮殿角力挎双虬
    话说孟之经喝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来至司直府前,见府中燕语莺声,好一派歌舞升平。之经虽醉,被冷风一吹,早已醒了七八分。见到了司直府,正懊悔未曾带兵刃。那两个门子见了之经,止道是醉鬼闹事,正要来赶。之经暗喜:如今用不得甚么兵刃了!几步冲上前去,左右手一边抓住一个,望府门上猛地一扔。只听得“咣当”两声,将府门打开。护院的教师爷听得声响,忙提了长短棍棒前来。见孟之经手无寸铁,便要仗势欺人。孟之经大喝一声:“呔!你家孟爷爷来了!”见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随手举起一个抛去。那些教师爷见了,大惊不已,各自散去。之经趁势闯入府内,见人便打。那些个嘉家丁、护院、教师或走或拦,无一是他对手。 孟之经外粗内细,见他人手一条杆棒,随手夺了两根来,打折了,作两条短棒使用,如双锤一般。直打得众家人叫苦连天,哀嚎不断。早有人去报丁大全,说有一醉鬼闯入府中大闹。大全大惊,忙带着几个武师前来,只见孟之经力大无穷,一通好打。大全身旁有一苏姓武师,见状大喝道:“小贼休狂,吃爷爷一掌!”纵身一跃,一个饿虎扑食便要来抓之经。之经也纵身一跃,一脚正踢在苏武师小腹上,跌落在地,再起不来了。另一张姓武师也上来,被孟之经躲开拳头,照后背便是两记闷棍,打得口吐鲜血。丁大全大惊:“你乃何人,报上名来!”之经大笑道:“亏你是司直!我父便是当朝吉国公讨逆大元帅孟,吾乃长子孟之经也。你这贼厮,整日荒淫无度,迷惑圣聪,今日定教你认得孟爷爷的利害!”挥棒便要打。两旁李、戴两个教师爷赶忙上前,不防孟之经劈面又是两棒,将两人门牙一并打去。大全见势不好,忙向内逃窜。之经大喝一声:“老贼哪里走!”几步赶上,一把薅住袍领,只一掌便打落了束发金冠。由将大全倒举过来,见眼前有一水塘,便将投入塘中。大全本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对待被孟之经一通大闹,惊得满府上下鸡犬不宁。孟之经暗想:今日教训了这老贼,且回府去,免得日后不好相见。便道:“老贼听了,吾父为国尽忠,效命沙场,不想出了你这等奸臣。今日太爷在此管教与你,日后莫再误国误军!”弃了两条杆棒,径直出府而去,竟无一人阻拦。 家人见孟之经走了,忙救起丁大全。只见他浑身湿透,尽是淤泥。大全道:“好好好,孟之经小畜生,你今日羞辱老夫,不教你父子命丧当朝,吾便算不得人了!”见天色渐亮,便令家人备马,径直奔皇宫去了。行至宫门,董宋臣带人接着,见状大惊:“丁司直,为何如此狼狈”大全道:“一言难尽,董大人速速禀报天子,臣要见驾。”宋臣不敢怠慢,忙进宫去见理宗。理宗正与阎贵妃嬉戏,见董宋臣来报说丁大全要见,道:“令他到书房候驾。”不一时,理宗驾临书房,丁大全上前哭诉道:“圣上替臣做主!”理宗见他浑身肮脏不堪,面上处处青紫,忙问道:“爱卿缘何如此”大全道:“孟珙携子进京,其子孟之经醉酒撒疯,夜班时分闯入臣府邸,将家人及臣一顿好打,故落得如此。”理宗道:“嗳,卿一发胡言了。孟元帅在四川掌军,如何到的京城”董宋臣道:“孟元帅昨日确已到京,欲见圣驾。奴才见圣上正在与贵妃欢乐,故不曾通报。”理宗大怒:“好大胆邪!朕令他督军镇边,未发圣旨,怎敢私离洵地”疾令董宋臣前往孟府宣旨,令孟珙父子前来觐见。 宋臣得了口谕,急来孟府见孟珙。珙闻圣上召见,忙换了朝服,与孟之经二人前来见驾。理宗见孟珙跪见,大怒,即道:“来人,将反臣孟珙推出斩了!”珙大惊:“臣无罪,为何治罪”理宗怒道:“孟珙!朕命汝镇边治军,未得圣旨,为何入京私离洵地,罪之一也!汝纵子行凶,酒后大闹司直府,无故痛打朝臣,罪之二也!既要北伐,本该取长安、下洛阳,恢复中原。行军不见机,反将数百里河山尽付于北狄,罪之三也!不必多言,速速绑了出去。”两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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