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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〇回 孟之经扬威荆门军 刘武仲血战襄阳城
    话说孟之经率军五千来新城见高世达,世达见元帅公子前来,忙引入。之经道:“奉父帅之令,与高叔父合兵,去救荆门之急。”世达道:“荆门军有北兵三万,督军者名唤哈比赤,是忽必烈的八弟。使得一条枣木槊,四面有刃,镔铁锻造,重六百斤。吾自至新城,这厮屡屡来犯,吾与他大战三百余合,不分胜败。只因新城易守难攻,故不曾失守。”之经道:“小侄下山时,师父赠我一对七星铁锤,两军阵前未逢敌手。叔父言哈比赤骁勇,侄儿却不服他。来日起兵,定要与他一战。”世达道:“贤侄骁勇之名,吾亦闻得。只是哈比赤膂力过人,槊法超群,非等闲可比!”孟之经少年英雄,哪将这许多放在心上当夜在帅府厅摆宴接风,次日高世达点起兵将,令孟之经为先锋,率三千军先行。 非止一日,宋军杀至荆门军,孟之经在城下叫阵道:“速教哈比赤滚出城来,孟爷爷在此!”小番慌忙去报哈比赤,说有宋将叫阵。哈比赤大怒:“无端南蛮,竟敢犯我城池领兵者谁也”或曰:“来将手提一对镔铁大锤,生得面如病虎,身高九尺,身插五杆护背旗,上书‘右屯卫大将军孟’。”哈比赤大惊:“宋军中除孟珙还有何人姓孟”幼弟拔绰道:“闻速元帅在岐山时,有小将手持铁锤,打死雪不台、锤震旭烈兀,惊走蒙哥,他是孟珙之子,莫非就是此人”哈比赤道:“如此不好了!他哪里是个小将,分明是天上的太岁、勾命的无常!快传我令,挂免战牌!”拔绰道:“嗳,兄长怎么胆怯了传他英雄,小弟却不服!今日出城一战,便知端的!”说罢,命人抬过劈风斩龙刀,翻身上了金眼五花虬,点一百兵杀出城来。 孟之经在城下等了多时,见一人提刀杀出城来,见他面如锅底,身长八尺,如同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一般。之经看罢,问道:“来将何人,本公子锤下不打无名之鬼!”拔绰道:“南蛮听了,我祖乃成吉思汗,昔日横扫北原,无敌巴图鲁。我父拖雷,灭金扫南,谁人不知吾乃九子拔绰,奉兄命特来取汝首级!”之经大怒:“大胆鞑靼,接锤罢!”骤马抡锤照天灵盖砸来。拔绰道声“来得好!”举刀招架。不想才当的一锤,只震得两臂酸麻,那五花虬连连后退。之经暗笑无能,双锤挂定风声,朝面门打来。拔绰知他利害,见双锤来得迅猛,忙一勒坐骑,双手举刀奋力劈将下来。只听当一声,勉强抵住了双锤。之经双膀一叫力,叫声“开”,将大刀崩开。又一个横扫千军,照腰际打来。拔绰忙使个海底捞月,欲将双锤拨开。孰料气力不足,铁锤望马头上扫过,惊得五花虬一阵蹦跳,拔绰险些儿堕马。孟之经笑道:“吾闻昔日赵王元霸会斗裴元庆,裴元庆接三锤而免祸。今日照旧例,饶你去罢!”拔出羞愤不已,仓皇遁入关中。孟之经也不追赶,收兵立营。高世达引后军至,闻孟之经骁勇如此,大喜,命摆宴庆功。 次日,高世达引军城下叫阵,但见免战高悬,无人应战。世达在城下叫骂了一日,未见一兵一卒,只得收兵,与之经计议道:“荆门军惧战不出,若在此耽误,恐非上谋。不若我等暂作撤兵之状,拔绰、哈比赤少谋,必来追赶。贤侄引兵伏于当阳长坂,待北兵骤至,开炮击杀!”之经知是好计,率一千精兵连夜赶往长坂坡埋伏。高世达待黎明时整顿人马,弃营而走,作溃退之状。小番报入关中,哈比赤闻宋军撤走,大喜:“必是宋军无粮,仓皇而走。”拔绰道:“四王兄领兵困住了襄阳,刘武仲苦守待援,哪有粮草支持他今日逃遁,必往夔州而去。你我此时率军追杀,定有斩获!”哈比赤然之,遂尽起麾下兵将,出城追来。 高世达为诱北兵前来,且停且走。忽见后军报说哈比赤等追杀而来,世达大喜:“贼子入吾彀中矣!”遂命前军先行,自引五百亲兵断后。见哈比赤一马当先,世达一晃掌中金锤道:“呔!哈比赤,高老爷在城下叫阵你不出来,如今老爷要退兵了,还敢来追”哈比赤笑道:“高蛮子,你乃魔家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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