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已定,众将各自退下。独徐悦留下,道:“元帅,今日点将为何不见用”珙曰:“贤弟已年近半百,数日前汤贤弟命丧武城,如折我一臂。昔日五虎上将,唯徐将军有后健在。吾不忍再令沙场驰骋,还是随中军罢。”徐悦道:“末将随元帅至今,见过多少恶战如若惧死,便是愧对先父英灵。”贾似道说:“徐将军乃英烈之后,元帅不忍忠臣绝嗣。故留你在营,毋得多言了。”徐悦仍道:“军师、元帅在上,今日若有差遣,还则罢了。若是弃我不用,即撞死阶下!”珙忙道:“休得胡来!也罢,你且引兵伏于速不台营外十里处。见速不台大军杀出,与他假战几合,将他引入谷中,便与文福等会合。”悦领命去了。王登忽道:“元帅,此事不妙!汪世显若见元帅突然分兵攻取京兆,必来劫岐山大营。速不台必分兵往五丈原去,循小径来劫我等。若是他不往落星谷来,如何是好”似道说:“正是此理。须得一人将速不台引入落星谷,再放天火。然此人必葬身火海,再无可救的。”珙闻言惊愕,沉吟不语。
正踟躇间,忽听帐外一人厉声道:“元帅若无人选,末将愿一试!”三人急视之,却是杜皋。皋入帐见礼,道:“不瞒元帅,末将曾与速不台交手,被他一刀伤了五内,日日呕血不止,恐时日无多。元帅既有这等危急差事,末将便舍了性命不要,还愿留得一世清名。”珙大惊:“将军不可!”贾似道问道:“将军可知,此一去便再无回身之路。可怜将军公子尚幼,不必犯险。”王登道:“此事元帅自有安排,将军且莫焦躁。”皋曰:“元帅、军师在上,末将自随吕将军归国。鞍马劳顿,也挣下一番功劳。今日残躯将逝,岂能躲避于营帐之内还请元帅下令!”珙依旧推辞。王登、贾似道亦不多言。皋见他三个这般,暗探一声,拔剑便要自刎。幸得珙眼快,一把攀住右臂道:“将军莫行此事,莫行此事!”皋曰:“元帅若不准末将之请,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二人争执不下,王登只得道:“罢了,杜将军既愿忠心奉国,我等同意便是。”遂取过金批令箭来交与杜皋。皋一把抢过,撒手扔剑,告辞而去。珙再要阻拦,大令已出,绝无更改。只得由他去了。
少时,又有人报孟琛率一万军前来。珙大喜,只见琛进帐拜见元帅:“末将与武仲商议,由他训练水军,镇守襄阳。吾自来元帅处,襄助一二。”珙曰:“三兄远来,且在营中歇息两日,出镇金鸡岭。”当下设宴摆酒,与王登、贾似道为琛接风。
再说巩昌军营中,汪世显已得汪德臣书信,方知新开岭大败、四郎为张世杰所杀,怒火满腔。这一日又见小番回报:“禀总帅,孟珙调拨帐下七员大将分兵攻打户县、周至。”世显得报大怒:“好一个孟璞玉!杀我二子,又欲夺长安,此仇不报,枉为人也!”即命人带马,去见速不台。不台见世显前来,知他欲攻岐山,暗想:孟珙必是诱敌之计,引我去攻岐山。他自家却在营中设下伏兵,这等计谋也使出来。嘴上却道:“孟珙本欲在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