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方阳刚想说话,就听得李大嘴的房间里,传来白展堂的声音:“秀才,秀才!”
接着便是吕秀才的声音:“谢谢啊!”
突然。
“葵花点穴手!”
白展堂点住吕秀才后,立马冲屋外喊,“大嘴,快点!”
“哎~!”
闻言,李大嘴立马答应一声,一提围裙,快步跑进房间。
一皱眉。
方阳也随着大嘴走了进去。
哪知。
刚到门口,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馊臭味,往后连退几步。
站定。
往里一瞧,只见在李大嘴的房间里,不论是炕上还是地上,都摆满了残羹冷炙,剩饭剩菜,甚至还有许多饭菜都混着,盛在一个桶里。
这散发出来的味道,简直比泔水还不如!
而李大嘴进屋后,立马从白展堂手里接过一个大木桶。
白展堂在将木桶交给李大嘴的时候,嘱咐道:“我这回点的轻,一柱香他就能活动了,动作快一点。”
“放心吧你!”
坚定的答应一声,用布塞着鼻子的大嘴提着木桶就走了出来,见到方阳的时候,他刚想打招呼,结果看到方阳嫌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木桶,他立马冲方阳一笑。
提着木桶就去了门外,他已经喊好的泔水车处,将整整一桶,已经馊了的剩菜剩饭,都给倒到了泔水车上的大木桶里。
紧随其后,同样塞着鼻子的白展堂,也是提着一个木桶出来,直奔泔水车而去。
而在房间里,被白展堂用一盘鸡腿诱惑,给点住的吕秀才,捧着一盘鸡腿,塞着鼻子,欲哭无泪的看着白展堂和李大嘴,不停的往外倒自己这两天来,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剩菜剩饭。
由于被点了穴,不能大声说话,他只能心如刀绞的呐呐着:“别倒,别倒,别倒……”
可已经受够了这味道的白展堂和李大嘴,特别是李大嘴,哪里会听秀才的话。
不一会儿。
两人就将房间里的剩菜剩饭,不论是木桶里的,还是盘子里的,都给倒了个一干二净。
“哎呀妈呀!可算完了。”
将最后一盘剩菜倒掉的李大嘴,将手中的盘子往石磨上一放,一边冲方阳走过来,一边气喘吁吁的说,“小方啊,你可不知道,你这差一点就见不着我了!”
“怎么了?”方阳看着大声喘气的李大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还怎么了,刚才我们倒掉的那些东西你看见没?”
见方阳点头,李大嘴伸手一指后院门外的泔水车,“你这些天都不怎么出来,所以不知道。那些都是秀才这两天收集的剩菜剩饭,好家伙!那么些桶,全都堆我屋里,这炕上地上都是,加上这些天天气热,一发酵!那个味道……”
说到这里,李大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搞得我这屋哪是人待的啊!”
“可不咋得!”
一旁的白展堂一边拔出鼻子里塞着的布条,一边说着,“别说是大嘴屋了,我在大堂都能闻到这味道!在这样下去,咱还怎么开店呐!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大嘴晚上睡觉会不会被憋死在里头都不知道!你说是不?大嘴。”
“嗯呐!”
闻言,大嘴立马点头,附和着白展堂。
见此,白展堂拍拍李大嘴的肩膀:“所以,我和大嘴就想了个办法,把秀才点住,再把这些都烂了、发馊的东西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