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胡重山胡子一撅怼骂,还跟着来劲儿了,没头没脑继续说道:“谁说我给卖鸭蛋的写情书了?我看你就是脑子笨得跟母猪一样!记住,以后出门不要说是我老婆,我一生南征北战、戎马倥偬,丢不起这个人!”
“吆喝?!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是吧?”
尤小兰被老公搞的更加莫名其妙。
别说她,就连胡云和战雄飞两口子,此时也都一脑袋浆糊了。
心说在老妈嘴里那么板上钉钉的事儿,老爸为什么不承认呢?
“都看着我干嘛?我的老脸像给卖鸭蛋的写的情书哇?”
胡重山斜着眼睛、撇着嘴巴,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最后目光凝在胡云手里那张“离婚协议”上。
那张白纸,一看就岁月经年,泛着微黄的时光之色。
“嗯?老爸老妈,这是啥意思呀?”
此时的胡云也不会“漫天胡云”了,而是满心狐疑。
“哦,我用来起草离婚协议的这张纸,就是你老爸给那个卖鸭蛋的写的情书,老东西到今天竟然死不承认!咳咳,你看反面。”
尤小兰指着胡云手里那张发黄的白纸说道。
胡云一听,立刻把那张纸翻了过来,仔细看去。
这封“情书”确实有了不少年头儿,蓝色的钢笔墨水痕迹都淡了很多,但依然能够看出最初的模样。
所谓“情书”,竟然文字极少,是一副线条极为简约的“画”。
一座石桥之下,几笔勾勒出的似乎是弯弯曲曲的波浪,水上面飘着两只大鸭子,后边还跟着一群小鸭子。
不得不说,咳咳,这张画真的画的奇丑。
上面只有三个字:胡重山。
胡云和战雄飞看的一愣一愣,这就是老爸给卖鸭蛋的写的情书?
这,也太扯淡了吧?
听说过以前的情书非常含蓄,但也没见过这么不明不白的呀?!
不过,看来那一群飘在水面上的鸭子,就是惹得老妈暴怒的原因。
然而,面对老妈尤小兰的雷霆之怒,老爸胡重山竟然胆大妄为到置之不理,更是不承认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胡云和战雄飞也是不知所措,一脸懵逼。
怎么办呢?
“咣当”
就在此时,龙行健和战缨终于赶到,急匆匆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一看这阵势,也蒙圈儿了。
外公胡重山躺在床上闭目不理,外婆尤小兰叉腰站在床边,都是一脸怒容。
“外公外婆这是怎么啦?”
战缨急咧咧问老妈胡云,“那个无耻叛徒田正荣都死了,外婆也恢复了原本的身份,本来皆大欢喜的事情,咋还杠上了呢?”
“哎呀,我也被搞晕了啊!”
胡云苦着薄薄的嘴唇说道:“你外婆说她在部队门口卖鸡蛋的时候,你外公有过移情别恋的劣迹,给一个卖鸭蛋的写过情书,而你外公又打死都不承认!你看看,就是这个。”
战缨听完,一把抢过老妈手里那张泛黄的白纸,用心看去。
一座石桥下方,水面上漂着一群鸭子
战缨不知不觉中嘟囔起来: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哎呀,你个死丫头,让你看看到底有什么蹊跷,你读什么儿歌啊?”
胡云推着战缨的胳膊埋怨,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