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此身是为剑之天成(上)
剑城之中,公输府邸。 大厅之上,波光粼粼的红地毯,愈发光亮透明,源源雾气,游荡于每一寸空气之间。 浩浩水雾,莫名将屋内换上另一幅景象,对于唐轩来说这一幕风景在熟悉不过了。 他转而望向曾经那一片湖畔,记忆还停留在过往的小女孩小男孩,嬉闹的片场,以及纷落樱花下的房居,一切都不曾改变。 就在唐轩陷于回忆之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最弱,打倒的最强吗?不过一个幻境而已,一个连引气入体都不会,凭什么你的名字能留在剑域榜上,更何况灵器反噬,我完全可以把这样的机会,让给条件更好的人。” “如果这是幻境,城主的衣角为何沾上,清晨樱花镇上特有的晨露,还有一点很重要,这真的是一道幻境,不过他有一个不好听的名字,名为‘鬼道’。” 至于为什么衣角上残留的晨露,公输凌浩没有多加深究里面的小聪明,对他来说再次听到鬼道这个字眼,已经有着不小的震撼,已经好多年没有听过王朝上还会有人提及。 在樱花镇的八年时间里,所有剑城上下的人们都知道,城北墨家铸剑炉里,有一个打铁的小孩,每当清晨第一抹微阳,洒脱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街道上便开始传出一股刺鼻、炙热的气息。 那时候的少年还未灵器反噬,每天除了打铁炼剑,剩余时光便是与小女孩渡过,他很是不懂,每每傻傻问道: “为什么要我熟记,这些名剑的铸造过程啊!这么多名剑,我又没办法全部拥有。” 剑炉中那个男人,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回答唐轩这个问题,晨曦日落,小心翼翼,铸造手中那一把红如血墨的蔷薇剑。 八年时间,唐轩除了学习铸剑的技巧,以及这一道名为‘蜃楼’鬼道,能够制造出幻象结界,其余一无所得。 漫漫长风,飒飒在庭院作响,涌入大厅之内,纷纷下起一场久违的樱花雨,敲打在两人衣冠之上,静默许语,公输凌浩再也安奈不住那一刻躁动的心,微微杀气散步全场,五指张力一动,一把名为天泽的利剑,瞬间打了鸡血,迅猛回到前者手中。 剑光耀眼,电意满满。 脚跟微动,旋即出现在唐轩面前,后者神经丝毫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凭借本能反应,顺势匆忙挡下这一击,完成‘空手接白刃’杰作。 意识回归,唐轩这才注意到,血红的手掌,紧握着天泽的瞬间,灵剑发出噗通噗通清晰可闻的心脏声。 光洁的剑刃,一下布满金黄色彩,惊人的黄金闪电,不断游窜于剑身之上,肆虐着手握天泽两人,万千剑气,威震全场,烧焦的烤肉味,愈发浓烈。 公输凌浩情急之下,汇聚强大力量,自体内疯狂暴涌而出,犹如浩瀚大海,涛涛不绝,一瞬之间,唐轩当场被恐怖的力量,震飞而出不说,连同鬼道施展的蜃楼,全部消亡殆尽,碎成掺杂,落地即无。 强大的力量并未就此停止,将唐轩弹飞而出,爆撞到身后的柱子上,张口一小口血液,现场飙洒而出,唐轩喘气连连,漆黑的瞳孔里映染着,公输凌浩手持天泽利剑,正在逼近自己,遥遥不到一米。 这一次静的有些可怕,静的唐轩能够感受到,周遭静的连庭院上的落叶,下落之时,发出撒撒的声响,但他并没有把注意停留在这上面,他的脑子更多是空白,所留下只有一个问题:“我就要死了吗?就这么死了吗?不行,我不甘心,连第一步尚未踏出,就要倒在起点嘛,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 …… “你不想结束吧,你似乎有着渴望生存的理由,有力量就能活下去吧,吾能给予你力量,一份孤独的力量!若有此觉悟的话,此身是为剑之天成。” 唐轩很快注意到,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脑海里出现的那一把七彩神兵,只不过这一次这把莫名的神兵,化作一名白衣黑发女子,声音还相当诱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女子,脑袋隐隐作痛,仿佛似曾相识,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