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官驿,只不过规格比驿站高了不少,一座三进的大院子,里面还有楼阁,有花园。
王猛已经命人设宴,他一直抓着冉操的手,说道:“师弟风尘仆仆,想来必定劳累,故而今日只是家宴,不谈国事,且让愚兄尽诉相思之情。师弟下山之后,愚兄自军中返回华山,当时恩师尚健在……”
开始说了许多冉操走后,华南子在华山的一些事情,冉操听了不禁黯然泪下。
“唉,恩师虽然口中没有念及师弟,可是他常常一人面壁一坐便是一个下午,而且师弟居住的房中也不许奴仆进入打扫,力求保持原样……师父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念着你的!”
“今日见到师弟,又清减矣!”
“师弟,你可知道,师父临终之前曾说死后不准立坟,却是为何?师父他……他是因为师弟你身患重兵不能远游,而为人又至孝,若是知道他的葬身之地定然要来祭拜的,故而不准立坟呀!”
王猛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冉操的心头上。
“师父……”冉操眼中含着热泪,痛苦至极。
对于冉操来说,华南子相当于是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如果不是他,估计就算穿越过来,他也死于疾病了。
到现在,冉操还一直服用华南子给他开的药续命……
王猛也颇为伤感,拉着冉操的手一直说个不停,他一直说,冉操就一直聆听着。
如此一来,旁人自然不好打搅,便都退去了。
不过这时候,一个人却带着侍从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符黄眉等将领见了都纷纷行礼,对他口称“太尉”!
来人正是吕婆楼,他长须凤眼,双目如电,看着众人不怒自威,问道:“某闻晋使已至,何在?”
符黄眉答曰:“便在此馆之中,正与丞相宴饮。丞相有令,今日只为接风,不谈国政!”
“嗯!”
吕婆楼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丞相并未只会于某!也罢,既然丞相说了今日不谈国政,那老夫便当是腼着脸皮去讨杯水酒喝。”
吕婆楼自顾走了进来,将领们也不敢阻拦。
“景略!”吕婆楼直呼王猛的字。
王猛见了连忙起身,冉操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王猛引见道:“师弟,此乃当朝太尉吕公,名讳上楼下婆……吕太尉,此人便是在下师弟刘苏,刘远之!”
冉操拜见:“刘苏见过太尉!”
“嗯!”
吕婆楼点点头,然后凑近了冉操打量一番,问道:“景略,这便是你口中的江左一品绝才?”
气氛瞬间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