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必说了。”夏侯衍淡淡抬起眼眸,波澜不惊的斜看了一眼林茵舞,打断道:“时间不早了,您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然等下陛下找不到您,可怎么是好。”
“阿衍……对不起。”林茵舞掏出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那几滴泪滴。顺便的是又飞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整个人再看上去时,已然是全不见了刚刚的那哭泣之感。
“我……我去了……”
“嗯。”看着林茵舞渐行渐远的背影,夏侯衍不禁讽刺一笑。毕竟脚是长在林茵舞自己的身上,她愿意去哪,又岂是别人就能轻易逼迫的了的?
也真是难为她了,一边无法舍了这里,一边却又要挂念着吊着他。真是不觉累。
“出来吧。”待林茵舞彻底走远,夏侯衍也是收回了自身目光,淡淡清了清嗓子道:“还不出来?是想本王亲自把你揪出来么?嗯?冒,牌,货。”
夏侯衍当然知道明凛惜的名字。只不过对比直呼明凛惜的名字,他还是觉得冒牌货这个称呼大概更适合明凛惜一点。
毕竟明凛惜明凛安,两人名字只差一字。容貌已然是一模一样了,名字还如此相近……当真……所以还是冒牌货叫着更舒服些。
“原来王爷早就发现了。”明凛惜只楞了一瞬,接着便就是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微笑道:“我还当……王爷顾及着和旧情人聊天,根本就注意不到我们的。想来还是我低估了王爷。”
身后,二狗听到明凛惜这么说话,只恨不得的是上去捂住明凛惜的嘴巴才好!
因为上次明凛惜脖子上面的伤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已经是跟竹景那边全部都打听清楚了。故而,就二狗来说,眼下是极忌讳夏侯衍的。毕竟夏侯衍动手什么的话,他们也只能有受着的份。
毕竟谁让,地位悬殊,就已经决定了一切呢。
“冒……”
“不知王爷这是在叫谁?”看着夏侯衍双目猩红,一幅被骤然戳穿所有事而恼羞成怒的样子,明凛惜非但的是感觉不害怕,反而这心里面还觉得畅快极了。
她虽知道这话不该说,但……她就是有这么个毛病。
往好听点说叫快言快语,往难听了……就是她天生大概皮痒。虽然知道对面的人不可惹,应该忍着。但,她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啊,就想要挤兑讽刺或者膈应人家一下。这在当初怎么招待王胖子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因为反正打是打不过,杀也不可能。那还能怎么办?也就只能过过嘴瘾恶心一下了啊……反正她敢赌,夏侯衍不敢杀她。
她和明凛安的关系,是她最大的保护符。所以,她就是要皮这一下,不皮简直不爽。
“你……”夏侯衍看着明凛惜这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简直是怒气反笑。毕竟……他似乎还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他投鼠忌器,一时之间,好像也还真没什么好法子。
杀了明凛惜,那整个的明家也就跨了。而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让凛安知道了今日的事……真是该死!
“你到底想做什么。”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真正十全十美的法子。故夏侯衍能做的,也就只是虎着脸,沉声威胁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
“我知道。”明凛惜站的有几分犯困,不禁伸手打了个哈欠,慵懒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些我都清楚。”
“不过,不说,不代表不记着。衍王爷,记得您欠我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