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斯听后大骂,就要带人杀去北城门。
贯白丘阻止了他,说道:“将军还是镇守南城门吧!既然对方指明要见我,还是我去看看较为妥当。”
王斯应下,自去南城门了,贯白丘就朝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下,果然站着一小队人马,被守城士兵拦在城门外,双方剑拔弩张,显然有些紧张。见贯白丘出现在了城墙上,一个小首脑模样的人就说道:“贯大人,我家主人有请大人到附近茶楼一叙。”
未待贯白丘说话,旁边的李宇就忍不住说道:“你家主人是何人?要见就在这里见,遮遮掩掩的,算什么东西?”
贯白丘低声对李宇说道:“李副将稍安勿躁,对方提出在茶楼相见也是比较折中的方法,若是我今日不去相见,就无法得知这神秘势力的幕后之人。”
李宇看向那个茶楼,离坞镇北城门只有百来米远,的确是一个比较折中的见面场所,于是便不再多话。
贯白丘叮嘱李宇镇守北城门,便着人打开城门,朝茶楼行去,就好像是去赴一个寻常的约会。
他缓缓步上茶楼,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临窗而立,一如以前的无数次相约一般,但他们都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白丘。”他转过身来,桃花眼中比原先多了一些沧桑与戾气。
“裕兄。”他只是走到桌边就停住了脚步,眼眸中有一丝痛惜一闪而过。
颛孙裕微微一笑:“白丘请坐。”
贯白丘却并未入座,只是负手而立:“说吧!”
颛孙裕并无意外之色:“想必白丘早已猜到了我就是那幕后之人,感谢你能够来赴约,给我一个能够说服你的机会。”
贯白丘叹出一口气,轻轻吐出一句话来:“也许我来见你,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呢?”
在二十年前,颛孙氏对于黎海来说是功不可没,但对于黎天来说那是罪大恶极;而二十年后,颛孙裕又在黎辰的指示下将黎天逼上了绝路。所以自从裴幻登基后,原本势力强大的颛孙家族便一落千丈,颛孙裕也如丧家之犬在政变发生之后就逃离了永安城,不知所踪。如今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利用多年来家族在北方积聚的势力,趁着两国围攻子桑国之际卷土而来。
颛孙裕听他这么说,苦笑了一声:“你认为我就该如丧家之犬过着到处逃离的生活,然后亲眼看着子桑国分崩离析吗?那个裴幻自从当了皇帝之后都干了些什么?白丘你没看到子桑国江河日下吗?这样的皇帝你也要拥戴吗?”他的语气渐趋激动,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
贯白丘从未见他如此激动过,印象中他一直是从容不迫的,他理解他的苦楚,可是他不能如他一般迷失了方向。
他沉声道:“我镇守坞镇并不是要拥戴谁,而是要守护这里的百姓,这里的家园,还有我们的国家,至死不悔!”
颛孙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甘愿如此?”
他斩钉截铁道:“不错,不光是我,所有镇守坞镇的将领和士卒,还有那些在北疆浴血抗敌的同僚,都甘愿如此。”
他的声音愈加尖锐:“那先皇被囚禁的皇室血脉呢?你们都不管了吗?”
贯白丘知道他打的是颠覆裴幻的统治,然后让黎辰的皇子皇孙继续做皇帝,就像之前裴幻做的那样。
“冤冤相报何时了,住手吧!你忘了二十年前永安之变的创伤了吗?每一次政变受苦的都是百姓,重创的是子桑国的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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