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承兴心里也有跟夏老太一样的猜测的,怀疑跟云家有关,所以才会隐瞒不说。
夏韵溪身上一切谜题的真相除了她自己说出来,谁都不可能猜到真相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夏老太年轻时候送丈夫出征,一走就是十几年,中年送走丈夫,丈夫一去不回,现在到老,又要看着孙子去那九死一生之地,她的心情岂是他人能够体会的。
“祖母,我想着一会跟娘告别一声就走,如今京城局势焦灼,北境那边更是情况不明,我担心会来不及”二弟信里说了,京城有些人根本没打算让父亲离京,就算出京只怕也是一拖再拖,不知是什么时候,所以来信让他们明里暗里同时进行,尽快找到二叔。
只要找到二叔,京城不管怎么乱,都伤不到夏家分毫。
“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去吧,跟你娘好好说说话”她也是当娘的,一会儿媳妇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夏老太猜得不错,夏大伯母在得知儿子要去北境的时候,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当初丈夫要去,她心已经揪成一团,现在丈夫而起一起都要去,她整个人就傻了一半了,可不管怎样,她也说不出阻止的话,先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就是丈夫跟二叔的兄弟情谊,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夏承兴不想她娘难受,长痛不如短痛,简单交代了一句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着他娘那压抑的哭声,身体僵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大伯母没有去送儿子,却站在窗前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下,睡不着的她干脆去了隔壁婆婆的房间,不意外的看到了泪眼婆娑的婆婆,看着婆婆这样,夏大伯母再也不好将悲伤挂在脸上,上前“娘,承兴会保护好自己的,再说了男儿志在四方,总有一天要出去闯荡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你说的娘都懂,可那是我的嫡亲孙子,怎么能够不担心,还有溪儿,那丫头闷不吭声的,却是个倔脾气,只希望承兴能够尽快找到她,兄妹两个有个照应”听着儿媳妇忍着难过来安慰自己,夏老太也不好在继续哭了,否则媳妇会更难受。
“溪儿,溪儿也去了北境?娘你怎么现在才说”夏大伯母这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那孩子真的怎么就这么倔,这么大胆,一个人就敢往北境跑。
还有娘也真是的,怎么到现在才说,要是早知道她说什么也要把溪儿带回京城来,看在身边。
“我最开始也没想到这茬,还是刚刚听了承兴说要去北境,才想到的”夏老太有些委屈,她哪是不早说,是根本就没想到好吧。
这一夜婆媳两个都没睡好,婆媳两个夜里都梦到夏韵溪在北境过得不好,冰天雪地冷更冷饭,把两人都心疼坏了,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们却不知道,她们梦到的就是夏韵溪此刻最真实的情况,夏韵溪睁开眼,看着临时搭建的雪窝,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要知道自从进山,她每天睡觉就没超过两个时辰,不仅要时刻提防那随时可能出现的猛兽,还要提防那不时从天而降的冰雪。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在这丛林山脉之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块盆地,大自然真是神奇的造物者,这个盆地让她知道,她找对了方向,而且离她的目的地不远了。
既然不远了她也不着急了,伸伸懒腰又窝了一会才从兽皮里面钻出来,将兽皮打包捆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