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我一个人,我真的好怕,到处都是血,红艳艳的一大片,”江薇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当时用脚踢了踢她,她没有动,我不知道,妈妈,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去坐牢,呜呜……”
她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可脑子却该死地清醒,提醒着她害死了人。
“妈妈,我杀人了怎么办?你一定要帮帮我……”她像是一个无助飘零的孩子,趴在花雪的肩膀上,那里有之前半分嚣张得意。
漫天的恐惧感如潮水一般向她涌了过来。
“没有动不一定代表死了。”
“可是废弃工厂那边没有人,她就算还有气,但留了一大淌血,怎么不会死?”到时候她就算不是杀人犯,那也是帮凶。
一想到这里,她便浑身冰凉,只有紧紧抱着花雪她才能感觉不会掉入无底洞的深渊。
她不要坐牢,她还没有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不要去坐牢!
“薇薇,有没有看见你将楚流菁推下楼梯?”
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后来我叫的那四个男子进来只是看见楚流菁躺在地上,满地都是血,后来他们都跑了。”
“你先别怕,没人知道你今天凌晨的所作所为,你只要记住,你昨天晚上十点就在家里睡觉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八点,期间什么也没有做,楚流菁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这,”江薇猛地抬起头,迟疑地盯着花雪,“可还有那四个男人知道是我……”
该死的!
“你还有那四个男子的电话号码?”花雪眼里闪过一抹狰狞,开始谋划计划,江薇将联系方式交给她,她转身打了几个电话。
“那四个男子说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答应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当日便出国,从此以后不要回a国。”她亲了亲江薇的额头,安抚她。
江薇心里涌过一股暖流,但手指还是忍不住地战栗,“真的不会有事?要是楚流菁被人救了,她说是我害的,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坐牢呀,妈妈。”
将她额头前的碎发全部捋好,摸了摸她那张惨白的小脸,花雪眼眸里带着可怕的肃静,“别怕,妈妈一定会帮你的,现在去睡觉。”
江薇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花雪硬是要让她去睡觉。
第一人民医院……
车子还没有停稳,如酥便从副驾驶座上跳了下来,拨腿便往医院急诊处跑,“请问是你是楚流菁的家属吗?”
“对,我是,我是她的女儿,我妈怎么了?”
“病人是从别的地区转过来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具体情况要等通知,请在这里签名。”医生在医院看惯了生死别离,脸色依旧冷淡,说出的话让如酥心惊。
握着钢笔的手都在打颤,如酥第一次觉得,签名是这么恐怖又困难的事情,在医生转身离开之际,如酥一把拉着医生的白大褂,“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妈。”
她眼里含着潋滟的光,带着剧痛,医生微微动容,很快又恢复冷静,点点头,“我们尽力。”
“你先坐下来,”左诺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揽着她的细腰,无声地陪在她的身边。
她的头靠在他脖颈处,两滴滚烫的泪跌落在他的脖颈上,握着他腰肢的手加紧,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如酥没有忘记那个医生说楚流菁是从别的地区转过来的,这就说明楚流菁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