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飕飕地刮,有几阵扫堂风,呼呼蹿过医院办公楼的大厅,冷得人心直哆嗦。
一身黑装鸭舌帽的庄九蝶,抖瑟着单薄的小身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包,小心翼翼避开摄像头,来到十六层楼的洗手间里。
四下探看一番,确定没人,才抓紧时间,寻找离李沉云办公室最近的窗户。
找到以后,悄悄打开爬了上去,再抓着事先从天台预留下来的尼龙绳索。
寒风痛快打在脸上,有点皮开肉绽的感觉,别提那冷了!
牙齿都在上下打战,半点也由不得人不接受。
但看高楼底下,车辆异常地小,小到有点看不清的地步。
兴许是光线异常暗的原因,以她公认顶好的好视力目测下,起码百不知多少米深。
不敢多看,怕多看,直接就吓软跌下去了。
这要是跌下去,准保明年今日的坟头草,就一米多高了。
啊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真得感谢金雪儿的营养针,才能这么快恢复体力,来潜入李沉云的办公室。
她屏住呼吸,沿着水管砥砺前行,随着目标越来越近,眼睛也被寒风打得越来越涩疼,极为不舒服。
高楼底下,两名坐在豪车内的年轻男子,一名帅得不怒自威,一名美得雌雄莫辨。
他们透过深暗色的车窗,仰望高楼上的小小黑影,皆是各有所思,缄口不言。
上边儿,庄九蝶只管搏命爬,各种奇葩姿势都使上,那有精力眼力劲去留意百米下的什么跟什么。
好不容易千难万险,才进入李沉云的办公室。她目光急急扫过黑暗的四周,确定没人的动静,才敢打开手电筒。
亮白的灯光粗略一扫,整个办公室的陈设也比较吸人眼球。
左边除了书架上的书和文件,墙上还有许多好看的男明星,个个都是肌肉四溅型,俗称裸男。
右边还配有一张大床,床上有未用完的套套,李沉云真是无处不消魂呐!
就她那把年纪,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一点儿也没说错。
可想而知,这个寂寞的女院长有多如饥似渴,和变态的丁宇,还真是绝配。
只是老相好外,还有老相好。
私生活混乱到不行,真苦了她的叶厦养父,绿帽总是妥妥戴在头上。
诶!人在做天在看,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得逞下去。
庄九蝶忿忿收回目光,按耐不住已经开始着手,对抽屉里的柜子左翻右找。
手电筒刺目的光晕,照射在某些文件上,也映亮她精致立体的五官。在这暗无旁人的办公室内,竟显得有些惶惶不安。
是的,要说不怕,那是自欺欺人。
这里可是仇人的地盘,万一李沉云和丁宇心血来潮,折回来苟合一番……
那,咳咳咳!
她不敢深想下去,手里头一番查找无果,墙壁还一直传来嘀嗒嘀嗒的挂钟声,敲得她不紧张,都开始紧张了。
“在哪呢?”时间催人急躁,她皱眉,捶了捶额头。
冒了这么的险,又是摸黑又是爬墙,浪费这么大的表情。最后还是找不到姐姐在这里生产时,那盘产婴监控录像。
两个老东西,为了牵制住对方,表面把原盘销毁,暗中却各拷贝了一份。
这样的同盟,面和心不和。
说白了!除了利欲关系,定是没有半点情分在。
情分?庄九蝶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