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一秒,两秒……一分钟再一分钟过去了!
乔天没有任何反应,依旧闭着眼眸,长长的浓睫,倒映出两道弯弯的暗影,像贝扇一般好看,若能现在睁眼,眼中之神,定叫人心神荡漾。
这样的结果,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失落。
她知道,这家伙没有睡,没有。
所以,又怎么能死心。
在雪儿带着忙和一晚上的关键物来之前,怎么都得把事情理顺先,不然乔园可就白来了!
可她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拿假寐的乔天无可奈何,一个人在卧室里踱着步,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
兀地,她脚步一滞,转身看向床上的华贵男人。
好,叫你给老娘装。
她低眸,看着手里捏了很久的纸屑,漂亮的唇角,慢慢挽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继而,悄悄走近乔天,弹指一挥,将手里的小纸屑弹进他的耳里,沉着声道:“我给你下了耳蛊,你要是再不理我,就等着做聋子吧!”
“聒噪的女人!”乔天嫌烦侧了一下头,纸屑立马从他耳里掉了出来,他睁眼时,顺势已经把她扯倒在怀里。
她呼吸一凛,猝不及防间,肌肤触及到他健硕的胸膛,传来的炽热烧烫感,像闪电,像烈火一般燃烧着她的俏脸。
霎那间,她的整个身子都紧绷住,心都乱了!
因为她的唇,就触碰在乔天温热的薄唇上,柔软相抵,气息交错。
四目相对,他黑白分明眼里笑意恣肆,且淡定。
她却恰恰相反,有的是慌乱,和紧张。
意识到严重性,庄九蝶猛地弹起身,坐起来时,还能瞧见拉开距离下的男人,眼里满是再敢来挑衅,就吃了你的威胁眼神。
满满那种。
一向洁身自持的她,没想到肌肤之亲这种事,到了乔天这里,说来就来。
气极之时,他却恶劣一笑,对她道:“对于你的顽皮,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她心一横,眼珠子一滑,负气瞪了过去,就想扑去砸死他三百回合。
但转念一想,这样以卵击石,等同于引火自焚。
傻!
正事要紧,她压了压怒焰,纵然心里百般不舒坦,脸上还是讪然一笑,讨好的说:“您厉害,我知道,求您赐解,行吗?”
乔天不冷不热扫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的道:“你姐姐的尸体,已经妥善安葬,这件事不用谢我,不是我干的。”
听到姐姐的消息,庄九蝶心头猛地一震,双眸里饱含的痛色,悄悄染黯黑亮的瞳仁。
她已经无暇去掩饰住神色,迫切看着乔天,虽然隐隐能猜到些什么,但还是不想错过答案,问:“又是那个托吗?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把我姐姐葬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你只要记住,这人不会害你,更不会对你姐姐的尸体不敬。”
顿了一下,乔天伸手揉了揉眉心,那神情,似乎有什么隐晦,他接着补了一句:“旁的,你以后自然就知晓。”
“那您带我去姐姐的坟头上柱香吧?”她苦巴巴望着看不透心思的男人,渴望能得到应允。
乔天放下手,睁眼说道:“别急,时机一到,自然会带你去,谁让我是你未婚夫呢!”
那时才是时机?
她黯然垂眸,没心情跟他瞎扯什么未婚夫,沉默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