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话里的玄机,丁宇狡笑指了指他,色迷迷的老脸上,瞬间笑出一股无法无天的贪婪来。
李沉云故作端庄,慢悠悠抽回被揩油的手,若无其事笑道:“仁樱君的鸟,果真是只报喜鸟。”
“哦!此话当真?”古川仁樱送到嘴边的茶,顿了顿,寒眸一抬,划过一抹期待已久的喜色。
丁宇笑眯眯接住话茬,“比真金还要真,都是经过几番试验,保证药到就能爽上西天,而且依赖性强,一次比一次瘾大。”
李沉云配合着点点头,不知羞恬地作媚一笑,补话道:“最神奇的地方,是出了事,只能诊出是纵欲过度,精尽劳竭而死。”
一杯甘茶滑入咽咙,古川仁樱腾起寒眸,满意竖了一个大拇指头给对面两个人,啧啧赞道:“两位的本事,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一次比一次高明。来,在下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共赢,红票子拿到手软。”
“合作共赢!”
“合作共赢!”
我呸,赢你个球呀!
看着李沉云和丁宇笑得那么开心,庄九蝶趴在茶舍的屋顶,忍不住默骂一声。
这两个狗男女,利用医院的便利和优势,掩人耳目,研制出一些违禁毒品,变卖给红樱会的大毒枭,来牟取暴利,坑害国人。
如此利欲熏心,毫无人性可言,根本就是辱没我们国人的脸,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
正好,像这种带着人皮面具的渣犊子,于公于私,剐了上帝也会理解的。
大义当前,什么姐夫,什么养母,都是个屁。
姐姐的大仇,能否一报,今晚在此一举了!
事不宜迟,她泛起杀气的美眸,微微一眯,举起银色手枪瞄准位置,沉思了一下。
李沉云和丁宇都是杀姐仇敌,手上只有一把枪,只要一发子弹打下去,不管中否,势必都要惊动所有的人。
彼时,想要再毙了另一个,可就不容易了,可机会难得,剐一个是一个先。
做好决定,庄九蝶屏住呼吸,慢慢把瞄准李沉云的枪口,调向总是色迷迷的丁宇。
理由是,他对姐姐毒手黑心,绝情绝义,对外甥残酷不仁,毫无父道,该先杀。
看着他们利欲熏心的一张张丑恶嘴脸,在雅间里,欢快洽谈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毫无察觉。
她心里冷笑,浑身腾起一股萧杀之气,与昔日不着边际的野丫头形象,判若两人。
寒夜的风吹过,她目光一沉,瞄准好目标后,食指精准有力,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响起——
李沉云和丁宇双双倒落在血泊中,周围一片混乱的惊叫声,呼喊声,如洪潮一般,一浪更比一浪高,声声袭中耳膜。
可等到庄九蝶反应过来,看清楚一切时,人已经被一个熟悉的冷傲身影,抱着从屋顶滚落下坠,速度快得来不及做一切的准备。
眼瞅着整个茶舍的屋顶,被子弹射得噼里啪啦作响,瓦碎四溅而起,她只能抬起胳膊,挡住碎瓦片,护住脸。
枪火之中,一股由内向外,是古川仁樱的,一股由外而内,是国警缉毒队的,总之打得热火朝天。
正因双方枪火太过激烈,在屋顶滚落的速度也太快,庄九蝶即使被护着,腰背还是让地上的断瓦,狠狠割出一道口子来,灼血一下子漫出衣衫。
那种从头疼到脚的滋味,也抵不过心里种种不甘,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