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还活着,那就不能见死不救。
这样想着,庄九蝶掉头退出总统套房,跑到保洁阿姨那劫了一把扫把,再若无其事返回卧室。
她悄悄猫着腰,提着长裙,戒备走近大床,用扫把柄,戳了戳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戳了几下,床上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继续戳……
还是没有反应,又戳,终于那人闷哼了一声,听起来气若游丝。
活的,那没事。
不是死人,什么都好说。
她抬起扫把柄,用力把他翘了个翻身,露出正面来——
打眼一瞅,我的妈呀!
这不是外头排山倒海的人想见,却迟迟见不到的凰城第一财阀,号称她未婚夫的乔天吗?
吓得她赶紧扔掉扫把,有多远扔多远,心想着,这家伙,怎么才一夜没见,就伤成这副模样?
看着都让人心疼,中了三刀也不知道去医院,躺这里自生自灭是什么意思?
她拿出疗背伤的药,还好带在身上,不然临时抱佛脚,去那里弄来好药止血?
坐下床边,不敢耽搁,她伸手,用力撕开乔天被血染红的白衬衫,他健硕的胸膛前,赫然露出三道惊人的血淋淋刀口子。
刀伤深浅不一,约莫4、5mm大,长足有筷子那么长。
血肉外翻,看着都吓人,比她上次在西香路茶舍受的背伤,还要严重不知几倍,俨然已经达到非缝针不可的地步。
这家伙够能忍的,没失血过多而死,全凭运气好,遇见她。
清洗干净伤口,身上没有消毒药水,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上药把血止住先。
正想起身,出去外面买纱布针线,谁知奄奄一息的乔天,突然掀开眼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又力不可支的样子。
她吓一跳,反应过来,见他能醒,为他悬紧的心弦,慢慢松懈下来。
乔天却怒目而视,声音恹恹,语气凌傲无比,“你竟然敢用它来碰我,嫌命长了?”
她瞥一眼地上的扫把,心想道:我那里知道是你?能说这么多字的话,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嗯?”乔天见她不说话,冷眸一眯,用迫人的眼神施压着她。
伤这么重,还这么气势凌人?她不爽归不爽,到底还是理亏在先,硬是挤出一个美艳惑人的笑,以柔克刚。
乔天的眼底,闪过一瞬的异色,只是她还来不及分析清楚那是什么,就被他揉碎在漠然寡淡的眼眼神里,不留半点痕迹。
她讪讪回他道:“我要知道是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厚待您呀!快别说话了,我去买点针线纱布给您疗伤吧!”
“你不是怕针吗?”乔天眼神复杂盯着她。
“我是怕针没错。但这都什么时候了,再怕也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全然出自肺腑之言。
不说别的,就说这个男人屡次三番救她性命,这个人情早晚都得还,何不趁现在。
乔天闻言,略有些苍白的薄唇,微微一勾,还没笑出只属于他才有的绝世俊颜,嘴里就咳出一口血来,内伤不轻的样子。
看得庄九蝶一个揪心,起身便想跑出去买药。乔天却拉住她的小手,声音虚弱道:“客厅架子……最下面的柜子有药箱。”
那更好,省了一番跑腿的力气。她点点头,“好,你等我,我马上去拿。”
关心则乱,她手忙脚乱跑过去,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