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子,轻轻闭眼:
【半个字没有,完全不想置评。咖啡早冷透,孤零零台面角落。再没啥飘香】
后生实在没办法,只能讲:
【我爸爸生意麻烦…就想结亲这样子,大概以后好过些…儿媳妇家有钱,怎麽也会伸手相帮】
旗袍女子开口平和:
【要是我有那样家底,一定帮。吃饭做生意,大家讲感情。现在样子,人家不清楚你家麻烦…生意场尊敬钱,不是尊敬人。我从认得你哥哥,他每天在算钱。没讲错吧?我跟你哥哥讲甚麽,讲感情。没错吧?本来想我走开,换个金凤凰。装场面,能装多久?有那样老深的感情,有哇…没有。哪能办?你哥哥,聪明过了头。生意场寻不到傻的,全部老油条…一定被看出来】
后生四下里乱张望,咬死牙关:
【不停摆弄火柴盒,多少乱了方寸。面皮间歇抽搐,出冷汗】
沉了半晌,耷拉个脑袋开口:
【跟我哥哥讲过,差不多样子…他不听,不相信。讲那些做生意的,脑筋不灵光。不摆在眼睛里】
旗袍女子沉了沉,淡淡一句:
【没办法,看懂帮不到。讲给他:好自为之】
上菜了,像样的:
【后生低声一句:阿姐,吃吧。饭钱我给,您不用管…等下子,咱们去钱庄…坐船那天,我送您】
旗袍女子,默默点颗烟:
【没必要再费口舌。个人好坏,个人承担】
还在西北墙,靠窗某桌:
【一对中年夫妇,妻子30大几。脑后1个发髻,木簪子。形容清秀,化淡妆。浅色棉布旗袍,浅色缎子绣花鞋。看出普通人家】
丈夫年纪差不多,浅色棉布大襟长衫:
【天气还热,穿长衫太正式。头发二八开,打些头油。梳理齐整,益发衬托相貌儒雅。浅色长裤扎裤脚,布袜黑布鞋】
2个白瓷盘,西菜:
【2个白瓷碗,中式烹调。2个青花瓷碗,米饭。刀叉撤了,仅留筷子和勺。服务员过来问一句。丈夫开口很客气:先不用汤,吃好再讲。麻烦您了】
对服务员都很尊敬,妻子默默点头:
【轻声说一句:我就欢喜你这样…都给尊重】
拿起餐巾布,抹抹嘴:
【菜馆提供,厚坯布制作】
丈夫长长喘口大气,一派欢悦:
【奋战前线的军人,生还佩戴勋章时刻。大致如此】
轻轻撂筷子,摸香烟点1颗:
【目光眺望远处,面盆箍街方向。神色颇为期盼,难道找哪一位?双目若雷达探测,仔细搜遍犄角旮旯。竟没半点熟识面皮】
怅然若失状,轻轻叹口气:
【本来好些心境,又复转下。没抽两口的烟,直接掐灭】
瞧瞧桌面盘碗,幽幽然开口:
【12年…好快啊…认得你辰光,哪有钱外边吃饭】
妻子捋捋鬓角,嫣然一笑:
【完全中国古典神韵,好像画中人。给丈夫碗里,夹些菜。问一句:你厂里,全同意哇】
端碗拿筷子,丈夫默默点头:
【相告:老板讲的,一定让我坐个位子。这许多年,小心做人。就怕得罪哪一个,老板那边讲坏话…出人头地,心太累】
妻子细细咀嚼,安慰丈夫:
【统统勉励。相信丈夫的包容,一定换来更好生活】
正吃着,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