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公公,很讲道理:
【到底做错啥,两个不成器。就是命…收起来,找个好人家(劝粮姨妈改嫁)】
儿子没多大,看事情深远:
【曾叮嘱母亲:不让外婆那样,故意吃很差,穿老寒酸。别人笑话,以为我们不孝。老人家没眼光,因为穷怕。又没本事赚钱,只懂吃饭节高官年这样,后辈认为,外婆就该吃那样东西。万一老了不能动,身体啥毛病,难道每天野菜咸菜?多少年给家人,弄成这样子习惯。自己不好,还是家人错误(母亲:粮姨妈)】
没多大,竟这般见识:
【粮姨妈震惊不已,认定儿子大出息。再没担忧】
3间连通,中间就称‘堂屋’:
【灶台,吃饭日常活动,皆在此。两头卧室,外祖母自住】
堂屋西南墙/西北墙,交叉:
【带风箱砖灶,大铁锅。台上散落粗瓷大小碗,竹筷,葫芦水瓢,稻草炊帚,陶质蒸饭盆。地面秸秆劈柴,干草树枝】
堂屋东南墙取中,木方桌:
【新做不久,双矮老稳固。还2把椅子,1个长木凳,2个短木凳,2个小板凳。3间屋子粉刷不久,瞧了十分痛快】
粮姨妈那叫得意:
【你姨父厉害,土地挖个洞。水帮石灰弄成糨糊,讲啥沉一沉。丢好多草进去,自己涂墙壁(沉一沉:让水分渗入土壤,不能太稀。
草:麻纤维,姨妈认为干草差不多)】
灶台面,提手竹篮:
【慌忙藏起来,唯恐外婆瞧见。偷偷相告外甥:豆饼,小毛驴干活多,吃点好的。老太太看到,心痛(作饲料,最好加热,除非不在乎牲口健康。加热用柴火,豆饼要钱买)】
无语,最多表示理解:
【2后生帮手做饭,闲话家常。现任姨父外省过来,讲话做事,对人心思。附近街坊尊称,阿堪哥。极度勤快,相当聪明。懂盖房,木匠活,晓得电线。啥东西坏了,看看就好修理。镇上大老板看得起,请左右手。月薪33个银元(晓得电线:电工。1920年,大技术)】
老板富余房子,改店铺:
【前办公室,后作坊。阿堪哥亲自筛选,招一批像样汉子。住房维修,定做木家具,棕绷床,家居装修兼盖房。口碑相传,生意火爆。到处接活,类似21世纪装修公司。大老板笑哈哈】
前不久,远处镇子接生意:
【工程相对大,阿堪哥带队过去,走不少辰光。后天应返还】
2后生皆奇怪:
【好过种田。为啥外婆,乞讨一般】
说到此,姨妈完全没办法:
【刚来时不认得大老板,男人走街串巷。随便谁家做啥,修啥,木器家具,街坊那叫开心。无所谓给人打工,每天有钱收。做人懂道理,常给家买好吃的。
岳母穷惯了,恨不得全家吃野菜。譬如炖肉,先盛一碗给岳母。讲不停,以为马上败家。把肉剁成酱,拌野菜(岳母:扶岸的外婆)
无论寒暑,一碗菜吃几顿。夏天馊了快,阿堪哥真害怕,偷偷倒掉。岳母难过流泪,相告树皮都能吃。
吃最差节省,破衣烂衫安稳。钱不能花,放罐子埋土里。只要开饭,先检查是否寒俭标准,否则嘴不停。女儿女婿,几近崩溃,真怕坐一起吃饭。
阿堪哥壮年,饭量大。老太太起小穷,发自灵魂恐惧没食物,总拿自己饭量作对比。女婿不好意思,女儿听了真着急。常为这等鸡毛蒜皮,叽里呱啦】
阿堪哥心累,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