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记得那条汉子,过江寻妻:
【绵雨斋旅馆,跟竺岐聊很久?整个公司,只有竺岐清楚,也见过渊帼昭。问题在于,竺岐每天旅馆,暂不知渊府变故。即便相助渊府,也不会调动绵雨斋。若有个明事理,给几句公道话,对吧?这位嫂子,没见过大世面,确实太冤】
渊嫡泉,性情慷慨豪迈:
【这一点,渊家祖父极度欣赏】
但是祖父遗言:
【若谁勾引吃鸦片,一定抓回来。绑起来关哪里,随便他吵闹。好不好戒掉,只有佛菩萨晓得(吃鸦片:方言,抽鸦片烟)】
渊帼昭听了,笑笑:
【您放心,阿哥一定不会吃鸦片】
这一点,老祖父确实不知:
【但是渊帼昭,一清二楚】
曾有人撺掇抽鸦片,触犯个汉子大忌讳:
【要麽吃饭,要麽闭嘴。翻脸,别讲不给面子】
对方吓坏了,当场冒冷汗:
【言语全乱套,想离酒席却又不敢】
事后有人相告:
【帮渊少爷往来,吃喝玩乐都简单。千万不好讲鸦片,一定翻面孔。你看他风流才子?眼睛一翻,水泊梁山。
租界洋人厉害哇,谁敢不给笑脸?洋人吃酒废话多,讲话老难听,羞辱咱们老祖宗。怎麽样,拎起整盆菜丢过去,好衣服完了呀。洋人嚣张惯了呀,要打架。渊少爷手枪抓出来,洋话问他们:你祖宗有没有算过,今天你死,还是活】
后来呢?外邦人全傻眼:
【被摔整盆菜的,太丢脸。要求安排决斗,找面子】
渊嫡泉更直白:
【中国地面,别不懂尊重,明白麽?小把戏,中国人跟前没筹码!老子爱怎麽出牌,就怎麽出牌(筹码:对抗的资本)】
有清醒的外邦人,拼命阻拦:
【来中国,招摇惯了,从没撞过硬茬。全力打圆场,表示:酒桌醉话,请不要当真】
再说渊帼昭,心太累:
【世人皆有烦恼,无所谓穷富。外边看了轰轰烈烈,以为多麽大富贵。哪晓得不能免俗,照样一本麻烦账】
常自己发呆,冥思苦想:
【家族前途,在哪里?如何走下一步,对付那个神功?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确实力不从心。习惯性失眠,流泪到天光。转天起来,不得不摆出些威仪,面对这样那样】
当时生意,茶叶茶具:
【还有干制零食海产品,腌制下饭海货。分开2个店铺,不能串味儿。渊府不参与生产,仅过手转卖(串味儿:儿化韵。海产品味道,熏了茶叶)】
还一处作坊,渊府工人生产:
【规模可以,各种豆制品。所有营生,低利润路线,价格优势。三乡六里,不辞辛苦来拿货。都有负责人,渊帼昭夫妻时常过去。双方懂做人,好相处】
个年轻妇人,也有瞬间脑子发热:
【再不做生意,吃喝也够了。但是,不敢下如此决心】
表过插话,按下不提:
【按下不提,再看这边厢。渊府堂屋,9月22日,1920年】
蔡铁矛问一句:
【阿姐,那个神功,就为钱】
貌似,谁都这麽想:
【难不成,为做大善人】
渊府有钱,萝扎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