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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
来,棍子刚巧砸在吕荣春面前和月杀靴旁,“这是凶器和物证。”

    月杀看了棍子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吕荣春啊了一声。

    暮青道:“仵作!你家知县说人是摔下楼梯才死的,那便是失足跌死的,没准你剃发细检。而今你已验过死者的颅骨,死因究竟为何,说给他听!”

    老仵作道声遵旨,说道:“禀知县大人,死者的死因的确是摔亡,但其后颅生前曾遭受重伤,尸检可见骨裂。”

    言外之意是,若韦子高生前头颅未受重伤,摔下楼梯未必会死。

    吕荣春吸了口凉气,趁伏低而拜掩了惶然之色,说道:“恕微臣愚钝,死者摔亡时后颅已塌,骨裂……似乎不稀奇吧?这骨裂……难说是生前受人击打所致,还是摔的吧?”

    暮青未作解释,只是瞥了眼桌上的颅骨。小安子意会,捧着颅骨就送到了门外,搁到了知县吕荣春面前。

    老仵作道:“禀大人,器物有异,其致伤形态亦有差异。这酒肆的楼梯是带棱儿的,后颅骨的塌陷之态似舟,正如您眼前所见。而此塌陷两旁,同时可见一道长形骨裂,此为长圆形器物击打所致,例如竹木棍棒。据朝廷刊发的《无冤录》中所记,此类凶器一次打击所造成的线状骨折较为单一,极少形成塌陷骨折,即便有,也是长形的,与此颅骨上所见的舟状骨折绝然不同。故而,死者的后颅生前一定遭受过击打,且这条主骨折线一定与凶器的长轴一致。”

    吕荣春伏低未动,双目圆睁。

    “量给他看!”暮青扬声喝道。

    “遵旨!”皂吏奉上验尸箱,老仵作当众开箱取尺,往知县吕荣春面前的那根木棍上一量,高声道,“经量,棍长七寸有七!”

    吕荣春猛然盯住棍子,听见大堂里嗡的一声,人言鼎沸!

    食客们不顾帝后大驾在此,交头热议,神色震惊。

    春闱士子韦子高竟是遭人谋害的!行凶者是谁似乎不难猜测,但官府查案为何敷衍了事?这其中莫不是有何勾当?莫不是……与科考有关?

    自朝廷颁布科考取士的国策以来,举国兴学,文风大盛,不论士庶,天下间不知多少学子寒窗苦读,盼凭科考走入仕途,一展抱负。今年乃首届春闱,天下瞩目,谁能料到尚未开考,镇阳县便出了这等案子?此案若真与科举有关,怕不是惊天丑闻?!

    食客们瞄向帝后,见圣上听着审,波澜不兴,喜怒难测。

    暮青道:“案发当日,韦子高在窗边遇袭,凶器正是窗棍。行凶者盛怒之下伤人,血溅出窗子,留在了窗外的酒旗上。随后,韦子高负伤奔逃,却不料失足滑倒滚下楼梯,后颅再受重伤,方致当场殒命。而今,尸骨、凶器、验状、人证、物证俱在,吕知县可有话讲?”

    吕荣春战战兢兢地道:“微臣疏忽,微臣有罪!”

    暮青问:“那冯文栩有重大嫌疑,此人现今何在?”

    吕荣春支吾道:“回皇后娘娘,进……进京赶考去了。”

    暮青毫无意外之色,只是转头望向了步惜欢。

    步惜欢气笑了,下旨道:“即刻拘回!朕听说今年镇阳书院共有三名学子入了春闱,那同冯文栩一同进京赶考的,叫……”

    刺史李恒心里咯噔一声,镇阳书院今年有几名春闱学子,圣上竟然知道!他窥了眼龙颜,忽觉惊悸晕眩,冷汗直冒——帝后本该在大驾之中,却忽然提前微服而至,且刚巧下榻在案发的酒楼中,还包了学子聚宴的那间雅间儿,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若是巧合,方才帝后阅看案卷时可毫无惊讶之色,难道是……

    李恒正猜测着,暮青道:“王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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