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其他茶客们也是频频点头,一副心有同感、万众一心的样子。
那青衣老妇的神情更激动了,又道“所以说,那些个逆贼就是该死,竟然还敢污蔑皇后娘娘!我看着心都是黑的,巴望着我们大盛亡国呢!”
这句话又引来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一个精干的中年行商庆幸地说道“幸好我听了皇后娘娘的话,没去怀州进货,避过了这一劫,等我回去豫州,就要给皇后娘娘立长生牌位!”说着,他看向同桌的友人道,“老弟,我之前劝你最近几个月别去怀州,没劝错吧?”
“那是!”同桌的一个矮胖行商连忙给他斟酒,“多亏了老哥你,我这次才捡回了一条命,今天这顿都算我的!”
“应当的!”
“……”
茶客们说得热闹,周遭的一些学子们也听到了,神情古怪地交换着眼神。
一个形容儒雅的青衣学子低声道“难道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皇后真的是……”天生凤命?!
其他几个学子也都有几分不敢置信。
“但确实是皇后先料知地龙翻身之事……”另一个相貌平凡的蓝衣学子喃喃道。
说话间,他们的表情更微妙了,默默地喝着茶。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们这些读书人多不信鬼神之说,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坚持多年的信念却动摇了。
另一个靛衣学子慷慨激昂地说道“不管怎么样,皇后娘娘深明大义,胸怀宽广,心中自有乾坤,一登后位就肃腐败,安民心,绝对是贤后!”
“一代贤后足以名留青史!”
其他学子们深以为然,纷纷附和。
周围的不少百姓以前都觉得这些个读书人说话都文绉绉的,不容易懂,现在听着却觉得他们说的话就是漂亮好听,也都凑过来与他们搭话。
茶客们越说越热闹,就差把端木绯说成了九天玄女下凡尘。
不止是这些茶楼酒楼,还有市井坊间、街头巷尾也都在赞颂皇后的种种事迹。
很快,就有百姓自发地在家中给皇后立了长生牌位,而且还日日上香,求皇后长命百岁的,更有人自发地呼朋唤友一起去宫门前给皇后磕头。
那些学子与文人墨士们也纷纷写文赋诗,赞扬皇后,一浪还比一浪高,对于曾经的那些个质疑皇后是不是妖孽的声音,早已经被彻底地压了下去。
大盛百余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位皇后如此得民心,如此得到天下学子的拥护!
对于这些,端木宪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放在心里。
他当然也是高兴的,觉得自家小孙女果然不同凡想。
高兴归高兴,端木宪还得为怀州地震的事忙碌。
这次怀州地震对于南境也有些许影响,南境与怀州的边界一带也有些许余震,但是因为防备得当,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最大的损失大概是滇州沧澜城的堤坝因为这次地震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道堤坝是五年前修建的堤坝,彼时端木宪就是户部尚书,自然知道朝廷那个时候足足拨了一百万两下去。
它本不该坏得那么快,因此现任的滇州布政使上折时也呈明了原因,当年朝廷是拨下了一百万两白银,但是,彼时朝堂上因为废帝慕建铭的纵容贪腐严重,这一百万两白银层层盘剥,到了沧澜城知县手里时,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万两。
当年的那位王知县也是个贪的,又昧下了几万两,这堤坝是偷工减料,简直与纸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