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转得这么快过,她立刻蜷缩进被子里,不愿意理他:“……呜、呜呜,你滚蛋,我要睡觉,我要倒时差……”
沈泽心情特别好,将灯关了,把女孩子摁在怀里亲了亲。
顾关山拍他一巴掌:“滚!”
沈泽嗤嗤地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顾关山推他也推不动,又累得腰酸背痛,无力揍他,便迷迷糊糊地在沈泽怀里睡着了。
沈泽在黑暗中安抚地拍着顾关山的后背,在她白皙的面孔上轻柔一吻,而后哄孩子一般哄他的姑娘睡觉。
那个装在树脂篮子里的婴儿在这个冬夜里,飘过万里,飘过海洋,沿着九曲十八弯的河流,又飘回了他的床边。
沈泽戳戳她的脸:“……装什么装。”
顾关山睡着了,眼睫毛上仍有水珠,睡颜静谧又浅淡,然而装蒜一流。
沈泽动情地亲吻她的唇。
“——关山月太太。”
窗外飘起那年的第一场雪,大雪纷纷落落,犹如京城初春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