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
他一个被父皇忌惮,戒备,打压了二十多年的储君,无论他怎么说?怎么都是错……
若答应秦熠知回京成亲,父皇会认定他是在趁机拉拢战神,拉拢镇国公府,会认为他这是想要急于上位的表现。
若是不答应秦熠知回京成亲的要求,父皇定然又会觉得他这么做不堪大任,毕竟,堂堂战神如今都二十六岁了,却连一个女人的味儿都没尝过。
从十多岁开始便去了战场为大乾效力,为大乾守住了国门,抵挡并击退了无数次蛮夷的攻打,百姓们虽然都知道战神克妻克妾克女人,但百姓们也都坚定的认为,战神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战神保卫大乾,在战场上杀敌无数这才沾染上了因果孽报。
如今,战神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没有被他克死的女人,结果皇室还拖住不允许战神回京成亲,这不是让百姓们寒心?让百姓们对皇室失望吗?
“太子?”皇帝阴沉着脸,语气冷寒的再次催促。
太子面色为难的看向前方龙椅上的父皇,踌躇片刻后,硬着头皮苦恼道:“启禀父皇,此事儿臣暂时还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皇帝定定的看着下面的儿子,紧绷着一张脸没说话。
“父皇……依照情理来说,战神为大乾效力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个能与之成亲的女人,的确是一件大好事儿;可从律法上来说,秦熠知身为三河县知县,却因为一件案子的判决和三弟闹得不甚愉快,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如此不负责任的态度,实在是……有违父皇对他的信任和嘱托,也有失一个朝廷命官应有的职责,儿臣实在是左右为难,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来,还请父皇恕罪,此等大事,只有父皇才能妥善解决。”
皇帝见太子又把这个难题给他丢了回来,气得猛的一拍桌子:“无能”
太子吓得身子一颤,忙不迭的低垂着头乖乖受训。
一旁的德福也惊得身子一僵,手握佛尘,放缓了呼吸,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状,
“身为太子,身为大乾堂堂的储君,却连这点事都犹犹豫豫做不了决定,待朕走了以后,将来你怎么继承大统?怎么治理天下?”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太子满脸惊恐,咚一声就直直跪了下去,连声告饶后,随即一脸严肃,满眼儒慕的看向上座的皇帝:“父皇,您如今正值壮年,儿臣也还年轻,儿臣不懂的地方,父皇你耐心再多教教儿臣,儿臣慢慢总会学会的,哪怕儿臣的天赋及不上父皇您,但都说名师出高徒,只要儿臣能学到父皇身上一半的东西,就能让儿臣受益匪浅。”
皇帝满脸怒容的看着太子。
太子满眼儒慕看着皇帝。
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彼此望着对方好一阵后。
皇帝这才深深一叹,放软了语气对太子道:“泰儿,起来吧。”
“谢父皇。”
“行了,退下吧。”皇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倦道。
“父皇,您也要多多保重,那些丹药,儿臣觉得您还是不要……”
皇帝脸色一沉,很显然不想同儿子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不悦的厉声道:“退下,朕自有分寸。”
太子紧抿着唇,最终只得怏怏的闭嘴告退离开。
待太子离开后。
皇帝这才看向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贴身太监德福:“你觉得……朕的太子如何?”
德福吓得心肝一颤,忙不迭的跪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