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一个约三十多岁的妇人,一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女娃,一手牵着个四五岁的男娃,跪在一辆朝廷官员的车马前,带着两孩子不住的磕头。
“大人,大人求求你发发慈悲,给我们母子三人点吃的吧,我丈夫从军战死沙场,我公婆为了给我夫君留下点血脉,为了能节省点粮食,公婆硬是抗住不吃不喝双双饿死在家中,如今我两个孩子已经吃了四天的树皮和草根了,孩子们小,身子受不住,再不吃点粮食,可就真要被饿死了,求求大人给点吃的吧。”
有了这个妇人拦停了马车,其余的灾民也齐齐涌了过来跪在了马车前。
“大人,求你施舍点吃的给我们吧。”
“给我们点吃的吧。”
“……”
翰林院学士看着被灾民们拦住了去路,撩起马车的布帘,蹙眉看向车前跪下的众多灾民,满脸的不悦对随从吩咐:“赶紧把人拖走。”
“是,大人。”
妇人一听对方不施舍吃的给她,当即就绝望瘫坐在地,拳打脚踢的企图不让那些随从拉开她。
两个孩子饿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双眸没有了什么光彩,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绝望的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娘亲。
妇人凄厉而绝望的嘶吼声,刺得人耳膜生痛,听得人揪心难受不已。
“大人,大人求求你了,我两个孩子再不吃东西就活不过今晚了,求求大人给点吃的吧,大人,你们府中那么多人,潲水桶里肯定多少都有些吃的,不若你把潲水桶给我们母子是三人吧?大人,大人……”
随从们也怒了:“你这妇人,再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大人……大人求你了,民妇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么多的百姓去死啊?不是说当官的都要爱民如子吗?为什么你大鱼大肉的吃着,为什么还坐着华丽的马车,却置我们这些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一个青年愤怒的仇恨望着马车,歇斯底里的怒吼质问着。
马车中的翰林院学士气得不行,撩起车帘怒骂道:“本官何时没有爱民如子了?前些天你们这些灾民们吃的粥,其中就有本官捐出来的一千斤大米,你这是端饭吃饭,放碗骂娘,给的再多你们还不满足,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如今京城闹粮荒,不仅你们缺粮,本官府中那么多人要养活,同样的缺粮缺的紧……赶紧都给本官滚开,要不然,别怪本官对你们不客气。”
此时此刻。
哪怕手中有粮,也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拿出来。
一旦给了这些人,京城的几万灾民们就会跟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全部围过来,搞不好,甚至还会惦记上他府中的那些存粮。
随从们见自家大人发怒了,也就对灾民不在客气了,动作粗鲁的把灾民们一个个全部都强行拖拽到了路边。
哗——
随从们拔出腰间的大刀对准了灾民:“谁再敢再靠近马车一步,就别怪我们手里的大刀不客气。”
灾民们瘫倒在路边,满眼的仇恨与绝望。
翰林院学士的车马离开后。
没过一会儿。
战神府的马车也从这条街经过。
秦熠知握住云杉的手一紧。
“怎么了?”云杉不解的问。
“前面有大批灾民拦路乞讨。”
“……这,这可怎么办?我们府中已经拿不出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