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怕万一哪天又会看到小川突然吐血,只要一回想起昨日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怕的不行。
秦熠知安抚的亲了亲了云杉的颈脖,沉默了几秒后,开口道:“明天我会找时间和他谈谈的,这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脓疮毒瘤得尽快切除才行。”
虽然小川那孩子醒来后一直在笑,可他却能感受到那笑容背后深藏着的无助和惊恐,小川还那么小,他不想让小川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痛苦的过往,他们是一家人,他是小川的爹,云杉是小川的娘,他想让小川这一世不在活得那么累,他不想小川这一世活得如同上一世那般压抑和痛苦。
“我和你一起找他谈谈吧。”
秦熠知摇摇头,面色沉静,声音淡定如常:“暂时先我和他谈谈吧,毕竟,我和他都是男人,男人之间总是比较容易沟通的。”
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小川前世的那些事情为好,以免她大受打击在这路途中给并病倒了。
“?”云杉嘴角抽了抽,不服气道:“小川才六岁而已,他还只是个孩子。”
秦熠知眸光微闪,一语双关调侃笑说反驳道:“六岁怎么了?你别看他身体年龄只有六岁,但那小子早熟,心里年龄可并不只有六岁。”
对于这话。
云杉也没多想。
毕竟,神童什么的,早熟什么的,古往今来一直就有不少的先例。
每隔半个时辰,队伍就会停下来歇息一刻钟,喝水的喝水,方便的方便,一刻钟后,便继续启程赶路。
秦熠知看了看天空的太阳,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随后一勒缰绳:“吁”
马儿仰头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抬高,前半身也随之抬高,在惯性的作用下,云杉整个人都朝着身后秦熠知的怀里靠去。
约五秒后,马儿便停下了脚步。
秦熠知大声下令:“停,今晚在此扎营。”
“是,大人。”士兵们齐齐的吼声震耳欲聋。
秦熠知翻身下马把云杉抱了下来,云杉骑了约一个时辰的马,双腿此时有些酸软,这会儿双脚刚刚下地就有些站不住了,身子一晃,下一瞬,秦熠知直接就把云杉打横抱了起来。
刚刚下马的云祁看到这一幕,满眼玩味的看着两人,嘴贱的吹了声口哨。
随行的侍卫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在战神附和镇国公府的时候,更肉麻的情形他们都见过了。
不过。
这九百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却很是不适应。
他们跟随主子征战多年。
他们看过主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凶残冷酷一面,也看过主子在军中对那些军女支视若无睹的禁欲一面。
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
有一天。
他们那杀神的主子,居然把一个女人宠溺到了如此的地步,简直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宝贝着。
真真是……
差点跌破了他们这些士兵的眼球。
虽然此刻这样的情形,他们在这五天之中已经看到了无数回,但此时还是不怎么能适应凶残冷酷的禁欲主子,一下子变成了唯妻是从的妻奴软骨头样儿。
有些士兵因为所处的位置和角度,只需要转动着眼珠子就能偷瞄到,不过,那偷瞄的视线可不敢久做停留,生怕被煞神主子给抓到,然后就没好果子吃。
云杉听到云祁那厮的口哨声,脸刷一下就红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