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眸子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那滚烫而炙热的岩浆瞬间就迸发了出来似的。
见秦熠知停下了动作,好一阵都没继续按,云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眸子,关心却担忧道:“是不是累了?累了你就歇息吧,不用再按……”
话还未话说完。
就被秦熠知低沉而嘶哑的声音所打断:“夫人,为夫不累。”
云杉眸子又瞪大了一些,双手撑着身体上半身坐了起来,担忧道:“那你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所以心情不好?”
一朝天子一朝臣。
虽说那新皇在身为太子的时候,在民间的声誉一向很好,什么为人敦厚,纯孝,但这不代表太子成了皇帝后,还依旧会如此待人?
毕竟。
身为太子时,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但面对的是疑心病重宁而且掌控欲强的父皇,那太子肯定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而如今。
太子成了新皇,成了大乾的一国之君,成了万万人之上,成了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没有上头那一座大山压着,不用在谨小慎微的行事,被压制了这么就的人,而且,当初镇国公府和熠知都没有站在太子那一方。
谁知道太子一旦得势之后,会不会放飞自我?会不会为所欲为?
想到这些。
云杉的心里就揪了起来。
毕竟。
祖父和爹娘都还在京城呢。
秦熠知见妻子似乎有些想岔了,眸光暗沉的直直看向妻子,声音低哑:“媳妇,为夫的确是遭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什么问题?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指不定我就能帮到你呢?”
“媳妇,你今晚绝对绝对可以帮我的。”
“?”什么情况?
听他这骚里骚气的语气,还有他这痞气的神情,总感觉……总感觉此刻她对他说的话,他对她说的话题,似乎并不是同一个话题?
总觉得他总似乎在把她朝着污的方向引了过去……
秦熠知感觉到盆里的热水有些凉了,便把她一双脚用布巾擦拭干净,随后把木盆放在马车下方,坐在车厢口,就着她洗过的水把他自己的脚也清洗后,便传邓婆子前来把东西收拾走,同时,还对周围的侍卫吩咐道:“都退散至二十丈开外,没有我和夫人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马车。”
“是,主子。”侍卫们齐齐领命,一窝蜂的退散开了。
好些侍卫们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
此时此刻。
云杉已经大体摸清了他的意图。
“媳妇。”
“?”云杉拉起被子把整个人遮盖得严严实实,恶声恶气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