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厉且威严的眸子直直射向两人。
那两人对上皇子这骇人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思绪顿时回笼,脸色大变的跪在地上忙不迭的咚咚磕头。
“皇上……草民拜见皇上。”
“……草民拜见皇上。”
皇帝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过了一下会儿后,厉声道:“今日让你们来,是让你们来替朕诊脉的,如若你们胆敢有半句虚言……你们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两人吓得当即就瘫倒在地。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们只是在京城的药铺老老实实坐诊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遭遇了这横祸?
“诊脉。”皇帝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寒声催促。
两个大夫吓得瑟瑟发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过去。
德福看着两人这状态,忙不迭的走过去低声点拨并提醒了几句,两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爬到床边。
最为年长的大夫哆嗦着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迫他自己静下心来,不静下心来的后果,若是诊脉不准,他们的一家老小可就都要完蛋的。
当白胡子的大夫摸到皇帝的脉象后,脸色大变。
皇帝阴鸷的眸子看向对方:“说。”
“……”说?还是不说?年长的老大夫看着皇帝这骇人的眼神,心里一阵狂跳,紧张的咽了咽,哆嗦着唇:“皇,皇上,您的脉象……脉象表露,您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结结巴巴的说完,老大夫便跪爬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皇帝听到这话,胸腔气血翻涌,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他的情绪,看向另外一人:“诊脉。”
那四十多岁的大夫爬了过去,惊恐的为皇帝也诊脉后,硬着头皮回到:“回禀皇上,草民的诊断和先前这位朱大夫的诊断是一样的结论,皇上您若能安心休养……自然是能延长几年的寿命。”
还是这个诊断结果……
皇帝垂下了眸子:“德福,让人送他们出宫。”
“是。”
两个大夫一听能回家了,皆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德福刚刚把两个太监送出房门,再次回到屋内时,德福双眼泛红,含着泪跪在了龙床边:“……皇上,您会没事的,只要你不要过于操劳,晚上早点睡,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皇帝低垂着眸子没说话。
屋子里,就只有德福压抑着的抽泣之声。
……
夜里亥时。
秦七冰块似的脸上难得的透出了些许喜色,带着身后的人,有些激动的快步走到镇国公的卧室房门前。
“叩叩叩”
秦七敲了三下房门后,压低的声音透着怎么都抑制不住的激动:“主子,大少爷派人送信回来了。”
床上的镇国公刷一下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拿过床边凳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后,坐靠在床头急忙道:“进来。”
“是。”秦七推开房门率先走进了屋子并点亮了油灯。
镇国公看站在门口的秦二十一,眸光铮亮:“进来。”
秦二十一点点头,疾步走进屋子,随后在床边抱拳并半跪在地:“拜见老太爷。”
说完。
秦二十一便撩起裤腿,从小腿处拔出一把匕首,然后动作利索的拔掉匕首的木质手柄,并从木质手柄内抽出藏好的密信:“老太爷,这是主子给您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