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该不会真的这么猴急,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就那啥了吧?
雷声轰隆。
凉风嗖嗖。
雨水哗哗的下着。
云杉在秦熠知穿戴好衣服后,便气恼不已的拿出一把雨伞丢了过去:“撑着伞滚下去,老娘要休息一会儿。”
刚才她的惊呼声,肯定让大伙都听到了。
这时候她可没脸出去,丢死了人了。
秦熠知捏着雨伞,眸光暗沉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妻子,摸了摸鼻子,妻奴样儿的忙不迭连连应好:“好好好为夫都听夫人的,都听夫人的。”
“油嘴滑舌,滚蛋。”云杉气恼且哭笑不得的伸脚揣向他,驱赶他。
秦熠知这厮下车前,一把抓住她踹过去的脚,还很是猥琐的摸了一把后才松开,随后在云杉眼刀子的飞射之下,心情倍爽儿的下车去了。
“滚蛋秦熠知你个臭不要脸的”云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骂道。
虽然在骂他。
可她那一双透着甜蜜和幸福的眸子,怎么都掩饰不了她此时内心的愉悦心情。
雨声中。
远处的山谷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隆之声。
正在吃饭的众人,全都被这声音给惊得身子一颤,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隔着雨帘,众人隐约看到远处山头绿色的树木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黄色的泥土以及滚石飞快的朝着下方滑落。
“滑。山体滑坡了,就是我们刚刚过来的地方”
“嘶嘶”好些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幸好,幸好主子让咱们加紧赶路来到了这相对平坦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全都得被活埋在那山谷之下了。
好些人后背惊出了一声的冷寒。
幸好
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催促着他们急速行军离开了那儿。
云祁在后怕的同时,脑子里忽的想起了诸多不对劲儿。
似乎
似乎一切都太巧合了!
从三河县前往京城的途中,他们一行人运气就好得不行,在那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硬是没有在途中遭遇被雨淋过。
要么在下雨之前就扎营了每次熠知刚刚下令扎营后不久,营地才刚刚搭建起来一会儿雨就下了。
要么就是在下雨前,还没有出发,之所以没出发,是因为要么熠知说云祁母子不舒服要多睡儿?要么就是其他的借口拖延,而这一拖延,就避开了下雨的时间段。
而刚刚熠知和嫂子嘀嘀咕咕一会儿后,熠知便下令急行军离开那儿。
想想三河县出现的那个能预测天气的神秘道人。
思及此。
云祁忽然发现,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的惊天大秘密。
翌日。
秦熠知等人再次上山打猎之时。
在云杉的建议之下,上山打猎的人借用驻扎在营地之人的腰带,用腰带把袜子和裤腿缠绕了起来,这样就能避免蚂蟥钻进裤子里去,至于裸露的脖子,这就没办法了,不过,相对于脖子而言,在潮湿的杂草丛中,在枯枝烂叶中行走的双腿就更加危险,能护住双腿不被咬,已然是一件幸事了。
夜里。
云杉和秦熠知小声交谈了起来。
“熠知,三河县的新型农作物种子,大概何时才能送到这儿来?路途遥远,而且又恰逢灾难之年,难民到处都是秦忠他们一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