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直看着秦濓,没有放过秦濓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片刻后。
皇帝再次试探道:“四皇子今年也五岁了,你儿子若是能熬过这一关,若是没有烧坏脑子,必然是个有后福的,到时候便送进宫给四皇子当个伴读吧。”
秦濓心中大骇。
脑子里一片空白。
怔怔的看着皇帝。
似乎是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得傻住了。
皇帝微眯着眼看着秦濓。
秦濓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含泪的眸子透着狂喜,忙不迭的跪着磕头谢恩:“学生多谢皇上抬举。”
“退下吧。”皇帝伸手摁了摁太阳穴。
“学生告退。”
秦濓离开后。
皇帝便带着来顺回了寝宫。
夜已深。
皇帝刚刚躺上床,程咏便从密室上来向他汇报刚刚派人查看到的情况。
“小的拜见皇上。”
“说。”
“启禀皇上,小的派去的人近身查看了秦濓儿子的身体,发现那孩子的确是在出水痘,而且情况不怎么乐观,高烧了好几天,烧一直没怎么降下来。”
“……嗯,退下吧。”
“是,皇上。”
漆黑的屋子里。
床上的皇帝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身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如此看来。
他的秘密是没有被人发现。
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
回到府中的秦濓。
让下人熄灭了卧室内的灯后,整个人躺在被窝里,不住的瑟瑟发抖。
妻子说的都是真的。
那老东西果真没有说谎。
皇帝真的是有着不为人知人的特殊癖好。
他虽然没有那煞星聪明,但也不是个蠢蛋,他秦濓不过就是皇帝拿在手里的一把利刃,专门用来对付镇国公府和战神府的利刃,之前让他和国舅一起去抄家,皇帝便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
皇帝启用他这个秀才,不外乎就是借他秦濓背后镇国公府和战神府的势,在借势的同时,还能让镇国公府和战神府与满朝文武大臣以及门阀世家站在对立面。
镇国公那老东西一走,他秦濓便没有了价值。
所以皇上才一个多月都没宣召他。
今日突然召见他进宫,先是询问他妻子的死因,后又提到了他儿子秦臻,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想要试探他而已,试探他是否知晓了皇帝的那些秘密。
幸亏他在镇国公府带着面具生活了多年。
今日才没在皇帝面前露出马脚。
如若不然。
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
秦濓死死咬住牙,把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面,后怕不已的不住颤抖。
翌日。
天刚刚大亮。
秦濓便顶着黑眼圈,神色憔悴的去了京城郊外,前往那安置儿子的那一处宅子里。
那宅子并不大,两进两出。
宅子里有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两个老头,一个小厮,这五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