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的茅屋里。
就只有云祁和安宁,乐源和他的其余徒弟的茅屋,则在距离云祁的茅屋约一里路之外的地方。
这些天。
安宁被云祁纠缠得乱了心神,脾气也总是屡屡控制不住的越发暴躁了。
不管安宁怎么给云祁冷脸,怎么明朝暗讽他死皮赖脸的靠近,云祁总是一副或笑眯眯,或真诚,或受伤装可怜的模样。
虽然安宁力气颇大,一只手就能揪起云祁并丢出去老远,可由于两人身份有别,她一个军队的军医学徒,对上秦家军赫赫有名的军师,战胜大人身边的得力干将,安宁哪敢用强硬的手段去对付他。
她真是拿云祁没有办法了,只能躲,躲不过就直接装聋作哑,一副看不见,听不见,视他为隐形人一般。
“叩叩叩~”
早就醒来,并在床上挺尸的安宁一听见这敲门声,顿时烦躁的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叩叩叩~”
“……。”
“安宁,现在已经快午时了,你都睡这么久了,你这早饭没吃,要是再不吃午饭,你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快起来我们一起把午饭吃了,你若还是犯困,你吃完饭再回房继续睡吧。”
“……。”
“安宁?你不是饿晕了?我这就进来救你。”
“我没……”最后那个“事”字安宁还未说完。
砰的一声巨响。
安宁这竹篾和茅草做的房门就彻底报废了。
魏午嘴角抽了抽:“……”
云峰:“?”看来今晚有得熬夜来重新修补茅草门了。
“安宁?夫人你没事吧?”云祁这厮的演技颇好,把心急如焚的焦急,担忧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个健步冲到床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整个人都扑在安宁的身上,一手紧紧搂着被子里的安宁,一手拿开她捂住脑袋的被子,一声声的深情且担忧的呼喊。
“阿宁?夫人?媳妇?你没事吧?你是不是饿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为夫这就抱你去用饭……”
安宁又气又恼又羞的不行,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云,军,师……”
不都说古人含蓄吗?
为什么这云军师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为什么这个云军师居然如此会耍流氓?
加上这一辈子。
她活了三辈子。
除了第二世没有恢复记忆,智商只有八岁,在不懂男女有别的情况下才同他如此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过,不过,那也只是仅限于她抱着腿受伤的他而已。
再然后就是她临死之时。
他第一次主动抱过她。
在她死后,他亲过她的尸体,他亲手为她更换过衣服。
但那个时候。
她已经死了,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在一旁看着,所以并未有什么过多的羞耻念头。
但现在不一样。
她如今有血有肉,还被他屡屡或搂,或抱,或牵手,这些她都能感受到,感受到他的气息,她感受到他的热度。
这真的很令她感到羞臊且羞恼不已。
安宁虽然冷着一张脸,可脸颊和耳根上的红晕,却怎么都隐藏不了。
“云军师,男女有别,还请自重。”
“你是我夫人。”
“请别胡乱称呼我,我可不记得何时与云军师成过亲。”
“你上辈子就和我成亲过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