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着眉,冷笑一句,说道,“朕可没有乱杀使臣,左右不过不是不接见而已。”杀使臣?还没到那个地步,纵使要杀,也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杀,再说了,杀了那一群人,于我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既然如此,何必要脏了自己的双手,平白无故惹人话柄?!
说着,我低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
“传朕的话,就让他们哪儿来,便回到哪儿去吧,朕不想接连他们。”
杀使臣不行,九州大陆没有这个规矩,那么赶他们走,总可以吧?!
熊飞昂闻言低头,不再拒绝,恭敬地抱拳。
“诺。”
说着,他倒退而出卫国军营主帐,转头朝着卫国军营营帐大门而去。
随着熊飞昂的离开,鬼使神差地,我抬头,看向帐门口的方向,连自己呆站了半天都不知道。
但是,我没想到,熊飞昂出去了不到一小会儿,又很快回来了。
我耳边传来熊飞昂沉重的脚步声,让我回过神来。
于是我停下了手中看奏折的动作,微微撇向主帐门口。
“又有何事?”
门口传来熊飞昂的声音。
“陛下,臣有要事求见。”
“进来吧。”
我转头看向手中的奏折,翻了一页。
“诺。”
熊飞昂急忙走了进来。
他走到主帐之内后,左右看了一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我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熊飞昂。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熊飞昂皱着眉毛。
欲言又止。
“这。”
他咬了咬牙,看向我。
“陛下,借一步说话。”
我抬头,不可置否,没有出声阻止,便是同意了。
熊飞昂急忙走上前,凑到我耳边,“窸窸窣窣”地耳语了一番,我听完,拉下了一张脸,冷笑一句。
“既然如此,那边请进来,传旨下去,把他们带到议事帐,好好‘招待招待’。”
这秦国右相黎清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非要死皮赖脸见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心道。
然后我吩咐了熊飞昂去做了一些事情,好好“招待招待”秦国来的使臣团们。
。
卫国主帐大营之内,我批改手中的奏折,只是,我批改奏折的动作越来越慢,眉心越皱越紧,直至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门外,因为冬日寒冷,那帘子已经被紧紧地掩盖而上,但是,我知道,那帘子外面必定有自己的几个近卫军轮值看守在那里。
我随口问守在门口的侍卫,“现在几时了?”
那侍卫沉吟了一瞬间,转头看了看天色,赶紧回话。
“回禀陛下,已经是酉时中旬。”
“酉时中旬了啊。”
我盯着手中的奏折,微微失神,喃喃自语。
我突然问道。
“那队秦国人,还在等着吗?”
侍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
“回禀陛下,臣,臣一直在守着营帐,不知道秦国使臣去向。”我点了点头。
“知道了,去把熊大将军叫来。”
“诺。”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