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廷躲得利落,头微偏,以最短的距离躲过。
巴掌脱空,满腔的怒火无处而泻,她瞪着他。
她真真是见着了什么叫做深藏不露。
暂且不说他对自己的心思,他的身手就已经够不一般了,什么狗屁公子如玉温文尔雅!
垂眉瞥见地上那一束满天星,白白的小花星星点点,是他拦住她的路要给她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这一束花落地尘埃。
“是你?”
张锦廷不点头也不摇头,可答案却昭然若揭。
五年前,在a大的每个星期一都会有一束满天星准时准点出现在她的画板旁,落款永远是一个字——锦。
繁花似锦的锦,她以为是星如花色,繁花似锦,繁星似锦,满天星。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个锦,是张锦廷的锦。
她曾经还在阮夜熙面前炫耀过,“哥哥嫌我丑,呵,你不知道我在学校多受欢迎,每个礼拜都会受到一束满天星!”
那时候阮夜熙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色彩,然后一如既往的嘲讽,“那你一定不知道满天星是什么意思!”
满天星的花语:配角。
在所有插花艺术中,满天星永远都是衬托主角的配角。
她嗤笑一声,看着眼前男人的眸子忽而清冷,“张先生这是嫌我的名声还不够臭吗?”
张先生……她叫他张先生!
以前不算熟稔,至少她还能叫他全名,如今这个称呼还真是够陌生的!
“如果那年我留校任教,也许我是你的导师。”
这话他说得保守,“也许”,他允许这种也许发生吗?那定然是“必定”!
他的话她并无惊讶,张锦廷是a大美术系出来的高材生,她是早有耳闻,做教授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他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她没有出墙的欲望。
也许这辈子她没有只爱一个人,但是起码身体是可以只忠于一个人。
“还好你没做老师。”这和季东白一类的人怎么配得上“老师”二字,是对神圣的亵渎!
他看着她,眸色渐深,“如果我当年留校,是不是……”
“不可能。”未等他说完,她便给了个否定的答案。
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
有阮夜熙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回答不轻不重,却足以心尖生疼。
“是吗?”他自嘲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有11位数字。
能看出年轮的不只有树,还有纸张,张锦廷想将这张纸递给她好多年了。
“轻轻,以后你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做不了灵魂伴侣,也是可以在事业上帮助她。
报纸上写着“三流企业家,一流画家”,他想到的其实不仅仅是轻轻,还有自己,当年刚接手公司,外界也是这么报道的。
“很抱歉,你就是我的麻烦。”
五年前她不知道什么叫回绝,但五年后她知道什么叫不答应!
张锦廷这样的帮手,她不需要!
她的感情里,不会允许任何人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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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忘说了,狗尾巴草花语是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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