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间,她足以学会即使自己厌恶之至也表现出无所谓。
季丞又说,“可惜我们家东白没福气。”
要说今天这种局面,季丞还是有些后悔的,如果当初没有强迫季东白与洛氏联姻,现在他儿子已经是gu氏女婿,发展定然比现在好得多;但他也不是个沉湎过去的人,过去不可得的道理他再明白不过,洛家不止在s市,在京城也是有势力的,只要他儿子把握机遇,同样不可限量。
轻轻笑笑,没有说话,季东白有没有福气都和她没有关系!
洗手间走廊,一男一女对面而立。
她清冷的看着他,侧身离开。
“轻轻。”他叫住她。
回头,她抿唇不语,她一出门便看见他靠在白墙上,不是等她又是做什么。
只是季东白,若不是商业需要,她连见都不想见!
“你幸福吗?”他又问之前她未回答的问题。
她睨了他一眼,“若你不来闹心,我觉得很好。”
意有所指,他知道。
“谎言都有揭开的一天,你觉得你骗夜熙你曾经得到过我,你能得到什么?”
“得不到什么。”谎言拆穿,曾经的窃喜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轻轻!
换言之,轻轻从来都是阮夜熙一人的!
她知晓这个谎言,是阮夜熙又一次揍季东白一顿,不明不白上前就是一拳。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就是看季东白不爽。
她不傻,怎么会相信。
夫妻吵架,床真是很好的东西,他有他让她妥协的方式,她也当然可以用同样方式让他妥协。
在听到原因后,她承认她有些生气,气季东白卑鄙,更气阮夜熙的不信任。
谁说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过程一定都有那血红印记的!
阮夜熙自然后悔不迭,为了让她不生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第二天她结婚以来第一次请假一天,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力气工作。
所以说,床,是好东西!
“如果你觉得无聊,你大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妻,我不是你的乐子!”她没有义务取悦她丈夫以外的男人。
季东白“呵”的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突然间,他问,“那个游乐场你喜欢吗?”
轻轻微愣,曾经在摩天轮上,有个男孩跟她许诺,“轻轻,将来我以游乐园为聘如何?”
五年前轻轻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游乐场,从说这句话开始,他便暗下决心,将来要给她一个独一无二。
这个游乐场耗费他两年的精力,七百多个日夜的废寝忘食,他从未忘过他的诺言,只是他的新娘不再是她。
传说摩天轮的最高处许愿最灵,而如今回想,传说之所以为传说,因为它只是传说。
传说和现实,到底是差得太多了。
没等她回答,他又问,“我想取名为‘欢乐缘’,可以吗?”
他是以询问的恳求语气,‘欢乐’二字于他们而言不仅仅只是两个字而已。
她曾不害臊的说,“小白,我将来要给你生两个小小白,老大叫欢欢,老二叫乐乐。”
欢欢乐乐,一生欢乐。
一切仿佛如昨,轻轻片刻恍然,越发不能理解他了。
是他放弃了她,如今将过去记得分明是为了什么?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