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点值得奖励。”阮夜熙大手扣住轻轻的后脑,轻轻无处可躲,唯有迎上他的薄唇。
“你疯了!”轻轻气恼,擦去唇边的水漾,他都忘了自己在开车吗?“你是故意的!”故意引她说那些话,然后顺藤摸瓜,阮少将,你可以再无赖点!
“不,现在才是故意的。”阮夜熙将车停靠路边,轻轻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又印上他的气息。
昏暗的路边,他将她禁锢怀中,她挣脱不开,于是她知道他不到满足便不会罢休。
阮少将,你真的是可以再无赖点!
深夜,阮夜熙才将行李收拾好,因为倒时差的关系轻轻先睡了,轻轻有很多不好的习惯,但这个很好,她不认床。
阮夜熙看了看周遭陌生却又温馨的环境,叹口气,或许不是不认床,而是这床她原本就熟。
就是在这里,轻轻度过了她国外求学的五年,没有他的参与,反倒是充斥着beau的痕迹。
比如说窗台上是他浇灌养育的薰衣草,比如说画室里有些他的随笔涂鸦,比如说璧炉上有些他和嘟嘟的合照……
尽管知道这是beau给轻轻安排的住所,他照顾身在异国的轻轻理所当然,可是他忍不住吃味,他,嫉妒。
他没有在他们家里摆放过任何植株,他没有在轻轻作画陪她一旁,他更没有和他的儿子照过任何照片,他的儿子他没抱过,beau反倒在那八个月里代替他这个父亲。
想到这里,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轻轻,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死,我都不会放手。”阮夜熙握紧她的手,然后吻上她的额头。
阮夜熙这天晚上是在嘟嘟的婴儿房睡下的,在嘟嘟的小床上缩成一团,手里还拿着嘟嘟的小汽车,床边是他拼起来的嘟嘟的玩具。
轻轻咬上自己的拳头,急步转出房间,靠着墙壁,然后缓缓下滑,最后坐在地上。
胃,如火烧一般,疼。
她说过,嘟嘟喜欢小汽车,特别是会发出嘀嘀声的小汽车。
他记得。
她还说过她曾在beau面前炫耀,“我们家嘟嘟长大了是个工程师,汽车工程师,造汽车,载着妈妈环游世界!”
他也记得。
大概她所说的一切关于嘟嘟的,他记得分毫不差,这就是阮夜熙,他在乎的在乎到骨髓,而这样伤得也是最深。
他从来都不说自己难过,从来不说疼,可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疼了,疼得无以言表。
阮夜熙是个谨慎的人,谨慎到听到一丝动静就醒了,走出房门便看到坐在地上的轻轻,他不住的懊恼,他是打算早上偷偷回到她的身边,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被她发现。
四目相对,他站她坐,他高她低。
早晨的太阳在阮夜熙的身上渡上一层圣洁的光,一如下凡的阿波罗,有没有人说过阮夜熙很美,阮夜熙是真的,美。
而她沉溺在他的美里,男色,惑人。
轻轻朝他伸手,她说,“夜熙,你有我。”
阮夜熙微愣,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狂喜,他没有拉起她,而是单膝跪下,他说,“对,我有你。”
然后他抱住她,紧紧的,密不可分。
他和她的婚姻是没有求婚的,她恨他要折磨他,他爱她要宠她,理所当然便是在一起了,现在不一样了。
人心是肉做的,轻轻明白,阮夜熙对她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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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欠了太久所以字多,这次不